她就这么沉思着,一会儿酸一会儿甜,不知不觉间,竟将整个青橘都吃了下去。
这时,马车忽得一抖,传来马儿被撕扯缰绳而发出的嘶鸣声,叶犹清急忙稳住身体,掀开帘子去瞧。
“怎么了?”她警惕道。
马小也余惊未散,张着嘴巴停了一会儿,这才回答:“姑娘,地上有个人!”
叶犹清被她这话吓得心里一阵跌宕,忙钻出马车,却被马小伸手护住,指着马车前方道:“瞧,我方才同姑娘说话,险些没注意压了过去!”
她心有余悸,这时后方的十里也驾马快跑几步,停在了那躺着的人身边,低头去看。
“是个女子。”十里沉声道,她跳下马,半蹲下身,将那人翻了个个儿。
果真是个女子,头发缠乱在肩头,脸只有巴掌大,下巴尖尖如初夏荷叶,面容清丽如三春之桃。
只是如今沾满汗水,更像一朵风中瑟瑟的小白花。
往下看去,她衣袍被撕扯开来,撕扯像是人为,有些地方露出肌肤,上有一些血痕,看不出是什么所致。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来的女人?”马大震惊道,看见女子肌肤后,面红耳赤地转过脑袋。
十里将手指放在女子鼻尖探了探,又摸向她脉搏,抬头看向叶犹清:“人活着,伤也只是皮外伤,只是不知为何,脉搏极为不稳。”
叶犹清绕开马小,慢慢下了马车,走到躺着的女子身边,女子身上是普通民间会穿的布料,看着不像富贵人家。
叶犹清拉开衣衫袖口,甚至在她衣襟摸了摸,除去沾了些血外,其余空无一物。
连个能证明身份的物件都没有。
“怎么办?”十里蹙眉道。
叶犹清也着实犯了难,这人不知身份,贸然救下,万一惹来灾祸可如何是好,但是就这么放着不救,良心又难以过去。
“先带上她,等到前面村镇寻个大夫放下。”最后,叶犹清下了决定。
“好。”十里说着起身,示意马小上前抬人,随后叮嘱,“她来路不明,绝不能同你坐同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