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没办法确定失踪一事与至冬有关,我们只知道泽苛不知道为什么在追杀在一些行事恶劣的愚人众成员......而且他还追逐深渊教团呢。”
小声地泼冷水,但说的有道理。
“这...不过帝君大人已经赶往至冬,与女皇面谈了,一定会问出些情报来的!”
连留云也辩不出什么来。
“说到底,还是失忆惹的祸,凭现在的状况,恐怕我们面对面都抓不住他。”
长叹一声,弥怒疲惫地挠头。
“如果泽苛没失忆,他肯定就自己跑回来了,也不用我们这么费劲地查真相了,他说要打谁,我们就打嘛!”
“唔,你说的这还是泽苛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但失忆确实棘手,如果能恢复...”
一片混乱的讨论,只有一个角落静悄悄。
“归终,你在看什么?”
茶盏推到面前,阿萍提醒面前的朋友。
“茶都要凉了。”
但灰发的少女不予理会,手指轻捏住黑白的纸,一动不动地看着。
“哦?是枫丹的报纸吗,我听沉玉谷的浮锦提到过...想必这也是她带来的吧。”
歌尘浪市好奇探头,想去看看报纸的日期,却猝不及防地撞见归终含泪的双眼。
“!?”
“你看啊,阿萍。”
轻轻眨眼,两滴泪水直直地砸在报纸上,晕染开了满篇的颂赞与少年疲惫的睡颜。
“泽苛啊,他一点也没变。”
第135章
佩露薇利是不喜欢孩子们哭的。
眼泪是软弱的表现。
但对着很快就整理好情绪,露出平静面容的少年龙尊,父亲私心想让他多哭一会。
“维、维可哥哥,没问题吗?”
手帕被小心翼翼地递上,克雷薇怎么也没想到多年之后的相聚迎来的竟是这么一场嚎啕。
“你们吓到我了。”
将脸埋入毛绒绒的布料里,少年闷闷地抱怨:
“我还以为...”
维可缇木还记得十数年前的壁炉之家,在他面前自裁的黄发少女。
我还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
曾经的王子一无所知,纵情玩乐,不知生命如流水消逝于暗处。
今日的少年昼夜奔走,扶危济困,不曾有一日敢安然阖眼休憩。
但若壁炉之家仍是壁炉之家,女皇的孩子仍是女皇的孩子,我所舍弃的一切,我所有的痛苦与挣扎,又有何意义?
但是啊,此时此刻,维可缇木看见。
载满孩童的灵车,终于在路上抛锚了。
我的努力,绝非徒劳。
我的选择,正确无误。
“父亲,母亲,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猫一样的小淑女推门进入,她的姿态也如猫一样闲适。
“哇。”
耳朵向前扑闪了一下,琳妮特平静地表示着惊讶:
“维可舅舅,醒得好快。”
“?”舅舅?
我吗。
维可缇木迷茫地抬头,看向两位女士。
母亲故作无事地移开视线,父亲一脸淡定地整理袖口,仿佛这个称呼理所当然。
“其实叫伯伯也可以,但是克雷薇不同意。”
不,重点不是这个吧。
难以置信地睁眼又闭眼,维可缇木反复地看琳妮特的脸。
毛绒绒的猫耳朵有些迷茫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