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束缚火焰的冰系邪眼被远远地抛开,屋内的温度迅速上升。

岩浆般炙热的血水被烤得从罗莎琳的眼角流出,烙下一串梅花般的泪痕。

“现在满意了吧。”

金黄的发尾被火焰燎得焦脆,奇异的香味混着热气扑上幼儿的脸。

“......”

明明痛得如同火焰中的薪材,但她的头颅还是高高地抬起,骄傲又不可一世地睥睨凡人:

“说出你的条件,将死的蝼蚁。”

痛苦与坚定都被冰色的眼瞳收揽。

“...你、你!”

火光大盛,面前的女人物理性地燃烧,哪怕是早有心里准备的贼人也心里一颤,寒意顿生。

“你站在那!不许动!”

这摆明了是想耗死伤重的我啊。

罗莎琳挑了挑眉,明艳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

“哦?看来你的幕后老板对我如今的身体状况很是熟悉啊,让我猜猜,不会是愚人众内部的老鼠吧...”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噔!

高跟鞋锋利地划过火焰,一步一步地踏向莽撞的贼人,缓慢又铿锵!

“别过来!”

惊恐的叫喊声中,幼儿再度被高高举起:

“我真的会摔死他的!”

噔!

“真的吗?”

点点火星点亮金发,也点亮她浅紫色的眼,那眼睿智又冷酷:

“我已经看透你了,下三滥的狗腿子。”

“如果你真的要伤害他。”

“为什么不保持一开始的尖刀抵脖威胁,而转变为更麻烦,更不方便的摔死做威胁呢?”

“而且...”

火焰化为蝴蝶停在男人的发间,冷汗化雾消散。

“除了逼迫我扔掉邪眼,自己烧死自己方法外,你已经没有更多的求生手段了吧。”

毕竟,区区凡人是无法威胁到执行官的,哪怕是伤重的也一样。

凛冽冬夜里,火焰炙烤着生命与灵魂,印进龙尊与凡人的眼里。

“你真是接了个九死一生的工作呢,可怜的先生。”

“...那又如何呢,孩子在我手里,在烧死我之前小心他先变成烤土豆吧!”

该死,我就知道那么高的报酬风险一定也高!

贼人已经感受不到孩童的颤抖了。

毕竟他的颤抖要比那孩童剧烈一千倍、一万倍!

所以他也看不见孩童握紧了手掌,身上迸发出浓烈红光!

牙关艰涩地运转,对着熊熊绽放的玫瑰,卑劣的灵魂被烫得畏缩又含糊:

“开个条件吧,莫女,海子唔辉......”放的。

好像有什么生物深深卡住了喉咙,占满了口腔,令凡人不得吐出求饶的话语。

是什么东西?这种危急关头,该不会是我的自尊心吧。

他苦中作乐地嘲笑着自己,努力地再次张口嘴进行谈判。

“唔会放呕!”

肉红色的巨大粗蟒瞬间从人口里蹿出,撕裂嘴唇,爆开下颚!

一片茫然间,脸皮被扯得脱骨,七零八落的牙齿如点点碎石镶嵌在柔软湿润的肉柱上。

我这是...

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放下孩子,只能慌忙腾出一只手去揪那从嘴里流出来的肉红蟒蛇。

太粗了,一只手都握不住。

...欸?

这手的手掌是那么肥壮,鼓鼓囊囊的肉缠满骨骼,挤成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