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旁人道:“拿纸笔去。”

接着冒着热气的浴桶被抬进牢房,干净的衣裳,食物,毒酒,一把匕首也纷纷放了进去。

没再看曾景毅慕白带人等在了一旁。

主子就是太心善了,害了主子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险些没命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很快纸笔也被送了进去。

“告诉慕……师弟,我对不起他,若有来世我一定当牛做马来赎罪。”

慕白冷冷一笑。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可惜悔悟的太晚了,若不是遇到了女神仙,他们爷……还是便宜他了。

换好了干净衣裳,任凭一头湿漉漉被整理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的曾景毅坐在了草堆里,草堆里放着两封信,他看着托盘里的食物笑了。

拿起了一个白面馒头咬下一口,边嚼脑海中边浮现曾经的一幕幕,师傅,师弟,弟弟,而他最终辜负了他们,变成了一个只知道被贪欲支配的傀儡。

想到了弟弟,两行清泪不自觉的自眼中流出,大口的吞咽着手中的食物,不知不觉食盘中的食物消失,目光放在了夹杂在食物中唯一的一杯酒。

“师傅,徒儿错了……”眼角滑落泪珠,曾景毅扭头望着地牢出口的方向,悔恨,不舍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伸出了颤抖的手。

“砰!”

酒杯落地的声音,很轻。

毒素很快在体内肆虐,随着一股噬心般的疼痛这瞬间往事一幕幕如烟般的在眼前浮过,七窍流血的曾景毅闭上了那双悔恨不甘的眸子。

师弟……中毒时也一定很疼吧!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可惜终究什么都晚了!

“抬出去吧!”一双黑靴出现在牢房中,是慕白,看着地上了无声息的人神色复杂,捡起了食盘中的两封信。

……

“爷……”

拿着两封信的慕白走向了站在窗前的主子。

“如何?”

“按照爷的吩咐,买了一口棺材,只是他留下了两封信。”

慕白将信呈上。

扫了一眼,慕寒卿最终还是接过。

偌大的纸张上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顿了一下的慕寒卿随即扯开了讽刺的嘴角,看了一眼另外一封信上的赵修之名,随手丢进了火盆中。

“爷?”慕白小心的看着主子,眸中闪过担忧。

“葬了吧!”

“是,可是爷赵修真的放过吗?”

古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些年来赵修为了曾景毅无休止的动作即可看出,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感情不一般,知道人不在了怕是会孤注一掷。

虽然从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不过苍蝇再弱主要是烦人呀!

“本王只答应他活着”慕寒卿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淡淡道。

如此慕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主子站在窗前迟迟不动的身躯,感受着寒风阵阵想劝主子的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躬身退了出去。

别人不知,他从小跟着主子长大是知道主子看似无情冷酷,但那只是表象,对于自己在意认可的人最是心软,对曾景毅是……对他们亦是……对那位更是……想到昨夜他查到的消息慕白心中一颤。

再等等,等主子缓和一下,再将消息告知。

慕寒卿像是感受不到寒冷般的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日暮西山,暮色四合。

钱宝这边陪着爹爹刚从他们修缮中的府邸回来,父女俩均是一脸的满意,府邸的修缮工作基本算是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收尾,不出意外最多一月他们就会有自己的新家了。

家,一想到是他们自己的家,不论是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