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这人也真是,来这聚龙山也要带上宠妾,啧啧啧”

“啧没看那宠妾主动凑上去的么?还真是浪,光是听声音就有点硬了……”

宗原最开始还紧握住紫雷枪,警惕防备之意尽显,连接吻时都有些僵硬,还是宗守将他安抚,然而在听到有人对宗守出言调戏后,他便直接直起身来,目光如狼地盯着对面。

宗守也无奈起身,这龙门未开,就要在山脚与人冲突,实在非他所愿。然而当他看向对面之时,却是目光一凝。

原来是临海书院的人。

脑内尘封十三年的记忆又开始活跃,本想忽视心中的郁结,然而颓丧退缩之感却源源不断从心底冒出,想也不必想,原主宗守定是对这书院厌恶至极。正想起身离去,却余光瞄到一个酷似巩炘然的身影。

那人身着最普通的青布长衫,面色略显青白,面貌与巩炘然有五六成相像。 似乎是走的灵武双修的路子,年纪轻轻,就已同时具有秘武师,以及养灵境灵师的修为,也难怪此次能来龙门。

宗守心神一松,这便是巩炘然之弟巩悦了。这下炘然学长的遗愿终可了结,尸魔山下的那处,应是无有还魂可能了。当下便是回转过身,朝着巩悦走去。

巩悦心神一怔,看着对面那人,面带和善之色朝自己走来,只觉这人当真是风姿卓越,虽说是男生女相……又不由想起刚刚这人在男人身下娇喘的样子,代入到现下,竟觉得此人有种撩人的艳丽。越来越近,便看到那嫣红薄唇上还有些湿意,锁骨喉结处也有些红色吻痕,心跳骤然加快,吓得他赶忙念几句清心咒。

走近之后,书院当中也有些认出这人,便是宗守,心知他如今已经是一国之君,控十二省之地。日前更是攻克西平方天二地,麾下雄兵千万。之前书院对他,可谓是冷淡之极,更是曾在其父失踪之后落井下石。而他如今上前,直奔这刚入门不到一年的学弟,令为首的葛彦也有些担忧。这巩悦才入门一年,便有不小成就,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万一被这宗守记恨,可如何是好?

当下葛彦便挡在巩悦面前,拱手道:“宗守殿下,临海书院此前对殿下虽有怠慢,但念在老朽当年谆谆教导之情,还请殿下放过我这学生吧!”

宗守心下讶然,这人倒是动作很快,然而话中内容简直可笑,“你是临海书院一等博士葛彦可对?怠慢是真,不过这谆谆教导孤在学院寻人请教灵法的时候,可是十次有十次寻你不到呢。”

巩悦见此人面带嘲色,句句带刺地将那老学究葛彦弄得脸色青白,于心不忍。这葛彦因着巩悦天资不错,平日对他也算好,此时巩悦见他极其狼狈,又想起先前葛彦称此人为“宗守殿下”,心知这便是和兄长关系极好的那位了。

“宗守殿下,请问此番前来有何事?”

宗守微微一愣,才终于放过葛彦,看向他背后的巩悦。巩悦怯怯地盯着这“宗守殿下”,见他不再与人为难,终于松口气,又见他弯腰直视自己上下来回打量几番,眼中灼热让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又出声提醒:“殿下……”

宗守这才莞尔,“你是炘然学长的弟弟,名叫巩悦?”

巩悦点头称是。

“你知道我?”

“家兄在家书里,也常提起过殿下。只是这一年中,家兄已经失去音讯很久了。”

宗守点点头,在身周布下一层幻法,又在指尖凝成光团,将之前巩炘然托付的秘法凝聚其内,“这是你兄长取自你们巩家一位先祖的遗物,托我带给你。内中有你先祖的注释,还有你们巩家的一些武道秘法,对你习武应当有不小助益。”

待到巩悦以灵能接受完毕,宗守便欲离开,却不想巩悦急切开口,“殿下,不知道我兄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