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伴,可周落星半个月发出去无数个消息都石沉大海,父母在跟他打一些哑迷,身边所有人都奇奇怪怪,顾晏把他摘下来扔出去,自己坐着飞机去天上摘另一颗星星。
周落星曾经以为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至少还会有人接他,等他摔下来之后,躺在地上的大坑里,他突然才明白,没有人会接住他。
宽松短袖下的躯体连颤抖都显得细微而不显眼,顾晏看到周落星的口罩起起伏伏,被里面的气流推动,喘息声粗重而晃动。顾晏皱眉握住周落星的胳膊,扯着他往楼上带。
周落星现在状态很不正常。
被拉扯的人没有任何反抗,但身体实在轻得厉害,让顾晏觉得自己拉的根本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漏了气的塑料袋。
楼道里的灯常亮着,顾晏按了指纹先进门,他听到身后的门关上了,此时唯一的光源被隔断,于是手指探到墙上去开灯。
手臂被人用想要抓烂一颗鸡蛋的力道握住,顾晏被迫转过身,耳腮被冰凉的手摁压着,头就低了下去,嘴唇被咬住。
周落星整个人挂在顾晏的身上,口罩从耳朵上掉了下来,帽子也被撞掉了,他像一只沙漠里求生的鱼,两腮拼命翕动着,却发现太阳已经要把他耗干了,不会给他留下一点水源。
他像野兽一样撕咬着顾晏的唇,牙齿撞到一起,把黏膜也撞出血,腥膻味四溢。顾晏托着他的后腰把他压在门上,偏头躲开周落星上刑一样的啃咬。
“你最近干什么去了?”这是顾晏第一次主动问周落星的行踪去向,这个人状态太不对劲,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到,积压已久的东西到了临界点再也撑不住,于是喷涌而出。
周落星已经到了完全听不进去顾晏说话的程度,他一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喉结仓促地滚动两下,眉毛极具攻击性地抬着,嘶哑地说:“捅我!”
他命令顾晏。
一瞬间顾晏甚至觉得周落星是想让他用刀去捅他。
“捅不捅!”周落星眼底一片猩红,他按着顾晏脸腮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凶狠地掐到肉里,嘶吼道。
因为愤怒而变调的话语,听起来倒像是“痛不痛”了。
顾晏不捅,也不痛。
他任由周落星掐着自己,这个人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才吃了几顿饭,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看他这么凶狠的样子,其实力气小到可怜。
“到底怎么了。”顾晏掐住周落星的后颈,让他直视自己,“你清醒点!”
周落星粗喘着气,每一下都震动胸腔,凌乱而断续。
顾晏把他抱到沙发上,把他往上面扔,要去给他接水,但周落星紧紧缠着他,像是顾晏如果身上长刺的话,他就要把自己狠狠钉在上面,被贯穿也不要分开。
他们去了卧室,两个人滚在床上,周落星骑在顾晏身上,衣服脱下来,顾晏发现他现在瘦得吓人。肩头锋利,肋骨凸出,脖子细得一掐就能断掉,胯骨也尖利得能割人似的。
周落星动作着,解裤子的手却抖得厉害,于是顾晏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三下两下帮他脱掉了衣服,而他自己只是解了裤链。
他知道周落星现在不是能够做爱的状态,但这个人好像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什么东西,他让他捅他,是让他用阴茎捅。周落星认为他从心理上获得不不到的,就只能从生理上寻找。
他像一只小刺猬,明明肚皮很脆弱,但选择用满身的刺来和外界交往,他也试着收起自己的獠牙,但没人相信他的刺是软的,所以把他拔得鲜血淋漓。他明白不管他怎么做都不会被人接受,但他又固执地想要那颗果实,于是只能用刺把他戳穿,把他背在背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