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面容神情透着傲慢,鼻子下巴翘上了天,浑不将人看在眼里。

有的孩童见了害怕,“哇”的一声哭闹起来。立时就有配着刀的官爷指着那三四岁的小儿立起眼睛斥骂:“余大人在此,谁敢喧哗造次。”

孩童父母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忙忙捂住孩子的嘴。

那孩子憋红了一张脸,呜呜咽咽的满面惊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再瞧瞧那为首之人,竟是充耳不闻,只是拍拍衣袍,当真是好大的官威。

温苒苒当即冷笑两声:“敢问来的是哪位大人?”

为首的并未张口,他身后的手下倒是扬了首清清嗓子开了口,一副自豪模样,仿佛当官的是他自己一般:“此乃京兆府尹余承知余大人!”

京兆府尹?这派头摆得倒是比王爷公爷还大!

“原来是余大人,失敬。”温苒苒嘴上说着失敬,但那双晶亮杏眸中却是不见恭敬。

她定定瞧着那派头十足的余承知,伸手指了指地面的碎杯残椅:“还未定我的罪便砸东西,我这酒楼的损失可否算在你头上?”

余承知看着跟前眼明性稳的小娘子不禁有些意外。若是换旁的小娘子见了这阵仗,早就吓得两眼一闭晕死过去,焉还敢开口让他赔银子?

到底不是普通的闺阁千金,能在短短时间拉着已然破败的温家东山再起,此等胆识不是常人所能比拟。

余承知未说话,他身后的手下倒是瞪着眼睛急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竟敢让我们赔银子?”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温苒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我皆是圣上子民,难不成你一身官服就比我这普通百姓高贵?就可以我为鱼肉,任你宰割欺凌不成?”

温苒苒这话一出,周遭被官兵挤兑欺压的客人路人们也是愤慨不已。

“温小娘子这话说得对,我朝以仁治天下,别说是圣上,就是那几位王爷都是平和近人的,他们小小差役竟如此猖狂自大!”

“可不是?头些日子秦太傅到我店里买画,说话语气都如和风细雨,不见半点架子,他们倒是端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圣上来了!”

“就是圣上来了也没这样大的架子!”

那名官兵左右看看,被怒气冲红了脸,一边大声呵斥不许他们胡言乱语,一边指着温苒苒正欲开口,就见余承知抬了抬手。

余承知将人拦下,再看向温苒苒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