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听了就要哭,连一点接受能力都没有!”
我掀开被子,给她倒了杯水:“军训的事情怎么样了?”
于殷殷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水就开始骂那个罚她站了一下午,还在旁边盯梢,搞得她人都差点站昏过去的教官。
“要不是张祁,我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那儿了。”她喝了口水,闷道。
“张祁?”
“是啊,他那时候正好路过嘛,估计看我状态不对,快死了,就过来和那个杀千刀的求了几句情,”于殷殷放下水杯,语气有些惆怅,“张小班长人真不错啊,还给作业抄,可惜以后不在一个班了。”
“他去了”
“尖子班,”于殷殷接上我的话,唉声叹气道,“李愿,你看,从高中开始就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但我听洺璐......”说到洺璐时,她似乎顿了一下,“洺璐她妈妈说,尖子班这种的马上就要取消啦,她也想把洺璐送进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呢。”
我不是很了解这方面,只跟着点了几下头,忽然听她问:“你涂了口红么?”
我愣了一下:“没有。”
“没有?”
“没有。”
她圆圆眼睛凑近了,定定看了我一会儿,眨了下眼,汗水湿了睫毛,眼中又开始迷离:“哎,看来天实在是太热啦,我吹会儿空调。”
说着,她歪倒在我床沿。
我拿过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把音量调低,画面在略昏暗的室内跃动出色彩。转头,见于殷殷胸膛轻轻起伏着,脸埋在雪白的被褥里,似乎睡着了。
☆、
鹣鹣·序
“愿愿。”
我眨了眨眼,飞到天外的神思被拽了回来,抬头,视线所及是一小片白/皙如玉的下巴。
“怎么了。”他顿了顿,抬起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
修长的手越来越近,我感觉到自己心脏开始飞快鼓动,因此垂下眼,喉咙里不住吞咽。
广播开始播报登机,不远处,人群在缓慢地移动着,我额头被温吞地碰了碰,冰凉如水的声音响在耳畔:“没有发烧。”
他俯下/身,淡淡香气送到我鼻尖,黑得清透的眼睛和我对视:“心脏疼吗。”
心脏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