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剩下一只你来放吧。”

我伸出手，想放远一些，让后一只追上刚刚那只，但失败了。脱手时候，指尖碰到了微凉的水。

两只纸船摇摇晃晃地，一前一后朝水池中心驶去。

二千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优雅，有条不紊，水面逐渐印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林佳妮。

走前，我听见她说：“谢谢你，愿愿。”

我说不客气。

我抱膝坐在池沿，看着那两只小船被卷到瀑布下，变成了两坨湿透的烂纸。

第18章

返校去领成绩单的前几天，我做完了最后一次身体检查。院方和我妈签了个协议，为了这个协议，他们给主治医生团队买了额外的保险和担保，套了一层又一层，让我想起上辈子为了跟银行融资，大家拼命堆叠信用保证的狼狈模样。

最后，经过谨慎的考量，他们说我可以进行耐受试验了，但进医院前，我还要参加李进的谢师宴。

我爸这阵子在国外出差，所以这场宴会是我妈办的。

在他们的一群朋友当中，子女念书念得好的确实有，但不多，能够跟李进这种程度比肩的，就更少，我犹记得上辈子放榜后的一日晚上，李进如同提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提起他的排名和成绩。

那时我爸不在，饭桌上能给出反应的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