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日他分明见到少寂那小子...

他想象了一下少寂拿着把破铁剑和谢玉昭张牙舞爪的样子,有些胃痛。

他有些犹豫,道:“虽然他不是穿越的,但好歹大家都是一个剧本的主要角色,没道理做出什么背刺我们的事...”

“谁知道呢。”

谢玉昭头也没抬,指尖将桌帔的流苏结扣绕了一圈又一圈,随口答道。

伏流火被她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弄得哑然:“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叫阿宓一起来?”

“天太热,不舍得她跑一趟。”

伏流火:......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人,我就不会热吗?”

谢玉昭抬起头,有些讶异:“可你是奴才呀,为你主子办事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伏流火被气笑了:“...真是再晦气的事儿都没你俩恶心。”

谢玉昭谦逊道:“多谢夸奖。”

“所以我们怎么办?少寂要是真怀境灵潜逃,我们没法完成任务,接下来的剧情还走个毛线啊?!”

看着谢玉昭仍旧风轻云淡地玩着流苏,他越说越气,一把扯掉桌帔,有些抓狂:“你怎么还有心思玩这个,能不能上上心!”

谢玉昭也不气恼,抬眼看着他:“所以我叫你来了呀。”

“......”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各种意义上的。

“好啦,放宽心。”

眼见他濒临崩溃,谢玉昭也收了逗他的心思,顺手将一旁的点心递给他:“他想要就要,任他闹去,我看他能翻出来什么浪来。”

伏流火不情不愿地接过她递来的糕点,拈起一块扔进嘴里:“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也这么狂,你窜台到霸总频道了?”

谢玉昭冷笑一声:“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不过我总觉得少寂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伏流火自动无视了她的嘲讽,一边嚼着糕点一边道:“他对你言听计从的很,连你拿把破铁剑糊弄他也不敢吭声,脾气多好。”

“...我说一万遍了,那是他自已非要买这个的,跟我没关系。”谢玉昭斜睨他一眼,冷嘲道:“你了解他吗?张口闭口‘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俩还挺兄弟情深。”

“最了解他的不应该是你吗?”

伏流火有些无语地将碟子搁在桌案上,顺着她的话道:“行,就假设他真是乱臣贼子奸佞小人,那他为什么在你和阿宓问他金块的时候还是选择拿出来交给你们?他大可推锅给秘境说不知道,然后自已偷偷匿下。”

他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正是谢玉昭困惑不解之处。

方才从角门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少寂既已存了与他们争夺境灵的心思,那他一开始对他们几人就应该是心存防备的。

即便先前不知那金块究竟有何作用,他也绝不会在她二人问及此物时随随便便就拿出来。

“所以说,”她摊了摊手:“我也不太了解他。”

伏流火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那你叫我来就只是告诉我这件事的?”

“当然不是。”谢玉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我跟npc套过话,四日后的酉时皇帝会在养心殿传召侍寝之人...就是下午六点左右,届时我们去围观一下他是怎么侍寝的。”

“…然后呢?过去吃个瓜?”

“然后顺便把他拿到的凤玺抢过来啊。”

伏流火哑口无言:“...好一句顺便。”

“没办法呀。”谢玉昭有些无奈:“虽然修为相同,但我们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出了秘境加一起都不够他一个打的,只能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