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N竟这么,生生扯断了这根细绳,将扳指讨了回去。
段轻言眼底温度散去,身体登时僵硬了,顾不上疼,猛地伸手将那链子扯回来。
段路?N面孔骤冷,抬头看向段轻言,刚要说些什么,却已挨了他一记耳光。
“你不是他……”段轻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扇完段路?N一巴掌的手心麻得失去知觉,“你滚,你给我滚。”
段路?N平白挨了一耳光,却惊觉自己一句教训的话都说不出,好像潜意识里的自己也觉得该受这一下。
随后段轻言一蹬腿,将段路?N踢下床去了。
此事之后,段路?N再不提换房间的事,段轻言也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失忆的人太严苛了些,第二日一早就让林婶送了药膏到段路?N房间。
琛叔白天见着段路?N脸上赤条条的巴掌印,一下没忍住笑,让段路?N的脸色更黑了些。
段路?N回来后,段轻言每晚都在被窝里流泪,但第二天见着段路?N,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琛叔劝他说:“你就当二爷还是个孩子,别与他一般计较。”
“我不与他计较,我就对不起以前的二爷。”段轻言想起段路?N扯断的那条绳子,气得脸色发白。
如今绳子是戴不回脖子上了,也为了提防段路?N再次侵犯,他只好将扳指藏进了衣柜深处。
面对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段路?N,段轻言各方面都尚未做好准备,段路?N如今的状态不好直接接手段家生意,段轻言只好让琛叔带着他一步步学习。
已到先前约定好的去福利院办领养手续的日子,段轻言却忽然犹豫了。段路?N回来了,此事于情于理他都应与段路?N商议,只是如今的段路?N只让他觉得陌生,想了一晚上,他决定先斩后奏。
“若是以前的二爷,定会理解支持我的。”段轻言这么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段轻言的反常,段路?N也看在了眼里,比如段轻言每天早出晚归,回来也只在房间活动,两人在客厅碰上面时,段轻言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一个养子,好大的脾气。”段路?N对琛叔说。
“二爷您赶紧想起来吧,言少爷属实太辛苦了。”琛叔喟叹道。
“你说我跟他是公开的伴侣关系……”段路?N低头哂笑道,“琛叔,我看你是误会了,我确实是喜欢他,但是我必不可能将老爷的扳指也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