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N又说,我只记得我带你去了后花园,其他记不太清了。
段路?N接着说,你他妈能不能说句话,真哑巴了?
段轻言坐在一张小小的书桌前,低头翻着书,段路?N半蹲下身子,放缓了语气说,我错了,言儿。
这是段路?N第一次向他认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段路?N道歉的时候,段轻言恍惚间,差点就要以为他们两个是平等的。
然而他们两个从来不会是平等的,段家少爷的这份道歉,一出口便已是结束,没有下人反驳不接受的道理。
“言儿,我错了。”段路?N不由分说已亲上他的嘴。
段轻言牙关紧闭,不知是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自己总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亦或是看见那个女人光明正大贴了段路?N的脸,而自己却被抛于黑暗。究竟是为何,他也说不清。
在十七岁这一年,他只是单纯恨着段路?N,恨他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如今连感情也要夺走。
段路?N含糊着命令他:“张嘴。”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强硬了,段路?N又添了一句,他说:“乖,张嘴。”
段轻言被吻遍口腔内每个角落,手里的书掉落在地,午后阳光炙热,烤得他的心开始融化。
第15章
段路?N生日前后,段公馆都在传着这样的说法。
“据说大少爷要回来了。”丁子的公鸭嗓从后厨传出。
“都回来半个月了。”有人搭腔。
“不一样,这次说是不走了。”
“一山不容二虎呀…”
段轻言摸了摸耳垂,午后的阳光晒得他全身暖暖的,坐在仆人楼边上的小亭子里,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耳边似乎又响起段路?N说过的话:“你身体不好,没事多晒晒太阳。”
“女娃娃。”
段轻言听见有人唤他,抬头看见了段誉阳。
他刚想站起来,段誉阳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又坐下了,紧接着也在他身边的石凳坐下。
“不必拘礼。”段誉阳说,“我就是来晒晒太阳。”
段轻言却不敢睡了,他托辞要先走,段誉阳却伸出胳膊挡住他说:“陪我晒一会儿罢。”
段轻言不敢同段誉阳一同坐着,只好在旁边站着,段誉阳也不劝他,就由他站了去。
段誉阳晒了没一会儿额头已渗出密密的汗来,他掏出手帕贴了贴脸颊,突然开口:“女娃娃,你写字好看吗?”
段轻言不知他的用意,只能如实回答:“儿时念书,先生道是尚可入目。”
段誉阳若有所思点点头,把手帕塞回胸前的口袋,偏头看他:“你来给我打下手如何?”
段轻言一时哑然,段誉阳又说:“可有不便?若是需要请示大太太…”
“大少爷已开口,便没有不便的道理。”段轻言轻轻说,“只是不知我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段誉阳没有告诉他需要做些什么,只是让他明早到偏楼去。
第二天一早,段轻言到偏楼寻段誉阳时,被带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两面墙分别站立两排书柜,迎着门的方向摆一张偌大的书桌,一张张宣纸摊于其上。
“女娃娃,我好久就想找人陪我练字,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段誉阳对他说,“你陪我练罢!”
段轻言一时语塞,他以为自己要做的至少是研磨晾晒之事,未料得段誉阳果真让他在一旁一同写起那毛笔字来。
段轻言在偏楼里陪段誉阳练了几天的字,中途陶玉来过一次,摇着团扇看了一阵,然后咯咯咯笑着出门去。
第二天段路?N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