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上手想摘掉她的口罩!
江汜可不是吃素的,忍无可忍,快速出拳。
一拳将干巴巴的沈昼打出五米外,撞上坚硬的喷泉边缘,狂喷出数道鲜血。
嘶
听着那肋骨脆响的声音,医生头皮发麻,怕是至少断了四根。
能留他一条命,已是江少仁慈,可沈昼不知怎么想的,都到这份上了,竟还一边口吐鲜血,一边顽强地往温竹卿的方向爬。
爬出一路触目惊心的血迹,撑着最后一口气仰起血迹斑斑的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固执地问。
“卿卿,是你对不对?”
好遥远的称呼,仿佛上一次被人叫卿卿,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时年纪小,她最喜欢的,就是他那句带着笑意的卿卿。
这个独属于他的称呼,持续了十多年,可后来乔言心一出现,所有的温柔都成了蚀骨锥心的毒药。
她曾那样热烈、真挚地爱过他,可后来风太大,把爱都吹散了。
他的卿卿早就死了,死在了他也认为她诬陷了乔言心的那天。
所以她毫不留恋,她面无表情地摆手,示意保镖将其拖出去。
上一秒还在负隅顽抗的沈昼,在看到她那样冰冷,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后,突然就不挣扎了,任由自己像条死狗般被拖出去。
那一定不是他的竹卿,他的竹卿那样善解人意,那样疼爱他,绝对不会看到他濒死,还依旧无动于衷的。
嗯,对,那肯定不是她。
第20章
这样想着,沈昼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即将失去所有意识之际,一阵风将江夫人的发丝吹乱。
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看到她耳后有颗小红痣,和温竹卿一模一样的小红痣!
死去的心再次狂跳起来,连即将涣散的眼神也秒变清醒。
“你……你竟真的是竹卿?”
沈昼像打了兴奋剂,像兴奋的野兽般狂乱挣扎。
但保镖不是摆设,四五个训练有素的人齐齐压着,任他是魔王转世都难逃被扔出去的结局。
那晚,沈昼在呼啸的暴雪中跪了一夜。
他眼尾通红,在冰天雪地中喃喃地唤她的名字,眼里全是病态的偏执。
江汜本想让他消失,却被温竹卿拦住,温柔地将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你听,我们的宝宝在踢我。”
只此一句,江汜身上阴霾的戾气竟尽数散去,从暴怒的狮子王秒变温顺大猫咪,醋意十足地拉着脸,霸道又臭屁地宣誓。
“你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她连声哄着。
她拦着的目的,除了不想江汜因为她,手里沾上鲜血,还因为沈昼欠她,及欠逝去孩子的债,该还了。
本以为沈昼跪上几天,自觉无望,就会离开,没想到低估了他的倔强,竟一连跪了七天。
但那又如何,自作孽不可活。
温竹卿没拦着,还祝他一臂之力。
每当他身体达到极限,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她就命人给他吊命。
如此反复一个月,让他在身体上受尽折磨,从风光无限的沈家大少爷,变成了连流浪汉都不如的乞丐。
每天衣衫褴褛,形如枯槁地跪在外面,尝尽世间冷暖。
直到沈老夫人亲自来接,他才像终于有了一丝人气般,用沙哑的嗓音艰难开口。
“妈,这是我们,欠卿卿的。”
老夫人只剩这一个儿子了,哭得肝肠寸断,可沈昼说什么都不肯走,一定要见到温竹卿。
连被打晕了带走,醒来后竟然从六楼跳下来,万幸掉在挡雨棚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