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钻心的疼让她没忍住叫了出来,把小腿缩了回去。
仅仅只是一个字,便让沈昼基本确定心中的怀疑。
十有八九确定那是她,他激动得几乎要叫出来,但在江汜面前,也只能忍住心中狂喜。
只是那双自她失踪后就失去光彩的双眸,因为她的出现,再次燃起了生机,亮如星辰。
可此时的医生很为难:“还要包扎,得把夫人的腿摁住不让她动。”
“我来!”
“我来!”
江汜和沈昼异口同声。
眼神交锋,如利刃出鞘,竟谁也不让。
“江少,血迹会弄脏您的衣服,还是由我代劳吧。”
沈昼想了个合理的解释来掩盖心虚。
江汜被气笑了,一双透着寒光的冷眸下,皮笑肉不笑地冷嗤。
“沈老板,手如果不想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实在不行,剁了喂鱼也可以。”
赤条条的威胁,让人后背直冒冷汗。
位居人下,以为这次沈昼也会退让,没想到他竟顶着对方压迫感十足的气势,直直地迎上江汜威严的目光。
“江少,我那失踪的未婚妻叫温竹卿,她性格温婉,话少,却心地善良,极爱海棠花,离开的那天受了伤,正好那天您婚礼上多了个体弱的新娘。”
“敢问江少,可曾见过她。”
温竹卿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天,沈昼疯了吗!这就差捏着她的身份证,明说江夫人就是她。
可即便如此,江汜还是不承认,脸上的怒意消失,反而气定神闲地告诉他。
“从未。”
“本少从未见过你所说之人,沈老板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保镖蜂拥而至,沈昼被反手压着动弹不得,却是前所未有的执拗,不知哪来的胆子,近乎疯狂地喊话。
“如果从未见过,那江少何必急着赶我走?”
“我只问一句,尊夫人是不是姓温,是与不是!”
第19章
为数不多知道温竹卿姓温的人已经汗流浃背了,气氛如拉满的弓,一触即发。
压抑至极的寂静中,任何一丝轻响都可能成为冲突的导火线。
除了医生的那句:“还是我来吧。”
好心的医生给了沈昼个台阶下,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算了。
可沈昼却犟起来,一根筋似的,不依不饶地追问。
“江少你回答我,是与不是!”
他被保镖强行摁在地上,行为举止如同一直困兽,疯狂地冲撞着周围的束缚,却又无力挣脱。
那张消瘦苍白的脸,生生在地板上擦出一路血迹,看起来格外刺目。
江汜的神色越发凉薄起来,望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
“我夫人,不姓温。”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踩上沈昼被迫放在地上的手指。
伴随着骨骼断裂声,竟十分享受地低低一笑,周身散发出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
“请沈老板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她不叫温竹卿,更不是温竹卿,她是我的妻,今生唯一的妻。”
“看清楚了,就滚出去。”
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周围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唯有听到这话的沈昼,像脑海里最后一根支撑的弦被折断般,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汜,发出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嘶吼。
“你胡说,你骗人,她就是竹卿,就是我的竹卿!”
疯狂挣扎中,竟抓到了医生的白大褂,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般,近乎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