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关越已经转醒，看着江颐安静的睡颜，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翻身下床。

他拿过佣人一早就准备好的粉紫色天竺葵，耐心地修剪了一番，插在书房会客沙发前的珐琅彩琉璃花瓶里。

关越坐在沙发的左端，安静地望着右端空空如也的位置。

那里从前是鄢琦会坐的地方，她喜欢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背上的暖意。

“今年可能要晚些去看你了，但花我还会找Issac帮我送给你。”

关越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知道你其实也并不想让爸陷入这种境地，你总是喜欢和平的。”

“所以你才会一次又一次制止我说伤害他和伤害外公的话。”

“可是，妈，如果我不去争，不去做那个刽子手，他们就会把念念从我身边抢走。”

“你其实不爱我，我知道。”

“如果我做了最残忍的那个人，你知道了，大概会更讨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