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窝在他身边的江颐，让她快点离开。

可江颐只是揽着他，对他说，没关系，性欲是很正常的生理欲望，就算不在自己爱的人身边，他也可能会因为肾上腺素激增而勃起。

婴儿也会有性欲，而他只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

说来可笑，他开始直面性，开始科学地看自己，竟然是江颐教会的。

于是偶尔，他会自我纾解，避免伤害到还没成年的江颐。可那种心理欲望，始终得不到宣泄。

但比起吓走她，欲望的叫嚣根本不算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江颐开学的日子。关越陪她在西雅图过了18岁的生日，在机场送走了她。

她父母也会赶来多伦多，陪伴她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所以关越只是在纽约等待着，像之前那样。

在西雅图的时候，他搂着昏昏欲睡的江颐，看着她日渐成熟的面庞，对着她的额头吻了又吻。

他第一次开始期待天亮，因为女孩会再次醒来，对他说早安，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可她走了，夜晚又开始如此难捱。

他做完了新一轮的身体复查，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了健康的水平。规律的饮食和锻炼，也开始让他的身体上多了很多健康的线条。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他直接用了朋友的私人飞机，拉上行李箱，去多伦多找她。

可他看到的，却是和她同一个校乐团的男生，亲昵地和拿着小提琴的江颐说着什么。那个亚裔男生靠得很近，眼睛里都是对她的欣赏和爱慕。

江颐看到他，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却看见他眼底的寒冰，呼吸一滞。

她抓过自己的手，主动向对方介绍，她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他讨厌那个男生，但他不想在江颐面前失了风度。

所以他伸手，随意地和那个男生握了握，冷着脸带着自己的女孩离开了。

“关越？”

她已经不再叫自己哥了，的确，他不会只是这个身份。

他会是离她最近的人，是她唯一的爱人。

“你生气了吗？”

女孩开始解释，“我们其实只是刚认识，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有男朋友了呀。”

关越只是沉默不语，握住她手腕的力气很大，步子也越跨越快。

“别生气了，好吗？”

江颐看着他渐渐失控的表情，在阳光下拉住他，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他的睫毛翕动着，愣愣地接受着女孩青涩的亲吻。

是他们的初吻，在多伦多落叶满地的秋天，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笨拙地回应江颐毫无章法的吻，抱着她站在大会堂门口，无视路过的学生的眼光。

“关越，我只喜欢你呀。”

他轻轻笑了一下，心跳逐渐平复，吻了吻她的鼻尖，对她说：“念念，我好饿。”

很少听他说饿，也很少能遇到他有想吃的东西，江颐拉着他去了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回家做饭给他吃。

他还是吃的不多，而且似乎偏好没什么味道的食物。江颐换着花样给他做蒸菜和炖菜，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再多吃一些。

晚上他躺在女孩充满苦橙香水味的枕头上，搂着她圆润的肩头，手机里还放着创业公司的会议。

江颐举着ipad预习功课，抱着自己的桃子玩偶，靠在他的臂弯。

他翻了个身，正对着江颐平躺的身体，闻着她发间的香气，熟悉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他目光向下，看着她睡衣下起伏的身体曲线，目光逐渐炙热。他想别开眼，警告自己别去想了，下一秒却对上江颐清亮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