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糟糕。

“你看起来很累。”江颐收回眼神，盖上飞机毯，递给了他一片蒸汽眼罩。

“你不知道Irwin精力有多旺盛，”关裕闭上眼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可他的狩猎还只是刚刚开始。”

……他的精力确实旺盛，江颐撩了撩头发，企图盖住自己锁骨右边深深的牙印。

“他那个脑子，配上他那个体力，你不觉得特别适合去战场吗？”

江颐被关裕幽怨的语气逗得大笑起来，顺着他的话说：“嗯嗯，应该把他空降到戈兰高地，解放叙利亚。”

关裕也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转头问她：“……你不会跟他打小报告吧？”

江颐挑挑眉，对他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何况我也常常骂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关裕端起苏打水的瓶子，轻快地跟她捧杯，“所以我才建议你们的订婚典礼可以去教堂办，让上帝检查看看他是什么变异人种。”

江颐转头看着他脖子上挂的十字架吊坠，开口问：“说起来，你真的受洗了？”

“嗯哼，”关裕随意地答着，手指捏起吊坠向她展示。

那是一个满钻十字架吊坠，江颐看着钻石闪耀出的火彩，眯了眯眼。这家伙分明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连十字架吊坠选的都是奢侈品品牌的高定珠宝。

“为什么选基督教？”

“宗教特别适合笼络人群，你有发现吗？”

“确实，虽然把人标签化是一种悲哀，但带上标签进入另一个利益集团，又是另一回事。”

“哈哈，就是这样。耶稣讲什么，我才懒得去听。但如果耶稣让我的目标聚集在祂周围，资源也在教会的俱乐部流转，我不介意来这个圈子里玩玩。读本圣经的事罢了，大家都是好演员，有何不可呢？”

江颐浅浅笑了一下，这两兄弟，没一个好人。

“那希望你演好一些，不用再抓睡过的女人去堕胎。”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关裕按下座椅上的按钮，将座位放平，躺了下来，“我已经向上帝忏悔了，祂该原谅我了。”

江颐耸耸肩：“上帝保佑你。”

她又打开电脑，连上飞机的网络，算起来，她离开伦敦也有半个多月了，年后不可避免地要参加Vincent和林彦之组织的聚会，江颐想到这些，头又开始疼了。

她不是很擅长那种觥筹交错的环境，可是职场总是难免，推杯换盏间，都是相互试探。

她读了读Nikko的邮件，知道她将带团队来伦敦，本周就开始谈合作的事情。Vincent给她的团队发的邮件里，也提到本周就将开始着手林朗之那个项目的第一轮需求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