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勖健美的体魄反而退居二线,他后背的伤痕才是让宋绮年心绪混乱的元凶。
那是几道交错的鞭伤。
宋绮年对伤疤很了解。那伤一看就年岁很久了,随着人体长大、自我修复,被拉伸、淡化,成了几道浅浅的白痕。
傅承勖小时候遭过难,被虐打过也不奇怪。可宋绮年心里还是有一股说不清的古怪。
一阵啪哒脚步声,傅承勖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宋绮年扭头望去,霎时乐了。
那身打满补丁的灰布衣裤穿在傅承勖身上,袖子裤脚都短了一截,更衬得他手长脚大,十分尴尬。脚上是一双旧布鞋,五个脚趾露出仨。一贯精致的发型也荡然无存,凌乱的刘海压着眼眉。
那个往日里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的傅大老板,竟然也有这种潦草笨拙的时候。
宋绮年没忍住,当即扑哧一声笑。
傅承勖:“……”
宋绮年咳了咳:“来吃点东西吧。大娘烙了玉米饼,可香了。”
傅承勖努力蜷着他高大的身体,坐进一张小竹凳上,端起一个盛着菜粥的陶碗,大口喝着粥。
宋绮年也饿坏了,喝粥吃饼,没顾得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