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拓片糊了曹富乐满脸。

墨香混着雨汽钻进鼻腔,她突然想起大三那年,这个书呆子就是用书包着烤红薯,在图书馆暖气片上捂了三个小时。

“你故意的!“曹富乐扯下脸上的宣纸,却摸到夹层里干枯的桂花。

那是毕业季她别在他胸前的,没想到被做成了标本。

张广成推了推糊满雨水的眼镜,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保温杯:“喝点?东四酱菜厂特供的酸梅汤,拿我师父的紫砂壶换的配方。”

三天后的修复室里,张广成对着放大镜研究瓷盘裂缝。

鼠崽们在他袖口排排坐,啃着曹富乐留下的糕点碎屑。

当香水的风暴再次席卷库房时,他手一抖,金漆在盘底画出了个歪嘴笑脸。

“那个傻?”张广成愤怒的抬起头,忽然眼中的怒气全部消散。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广成看着面前穿着羊毛衬衫的少女。

“我需要爱情咨询。”曹富乐把皮包往案上一摔,震得青花碎片跳起踢踏舞。

张广成默默推过显微镜,瓷片的裂缝里,两只陶土烧制的小人正在拥吻:“这叫'瑕疵美学',师傅说有时候错误比完美更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