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抬起头。
“时阿姨,她在寄给你的遗书上是怎么跟你说的?说我是她跟心?爱之人所生,因为种种不可抗的因素而生离死别,只能独自抚养我?还是跟你说了,我其实就是个她在做钢琴家教期间被人强//暴生下的孽种。”
说完这?段话,萧奕在时悠晚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震惊之色。
她有太多话想对时悠晚讲,过了今天?,恐怕就没机会?了。为了让时悠然对自己?的同情和心?软能够持久,她要用苦肉计再搏一次。
“看来她没跟你说实话啊。”
萧奕说着抬起自己?的双手,掌心?朝上,五指张开,“我妈的那双手,十根手指,每一根都?被她拿刀划过一次又一次,新旧伤疤叠加,乃至她死的时候,十个指尖都?是皮开肉绽的。”
她垂下手,像时悠晚的忠实信徒一般跪坐着,“人们都?说,钢琴家的手指修长漂亮,是最美的手,但我妈妈的手,是我见过的最丑陋最扭曲的一双手。”
时悠晚靠着椅背,右臂搭在扶手上,左手轻放在左腿上。听完萧奕的描述,她的两只手都?不自觉向?内收紧。
而萧奕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悠晚的手,“时阿姨的手很好看。时阿姨弹的钢琴一定也很好听吧?”
可她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