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微微回头,并未真的看向他,只是心中不满。
明诚说:“业净,你回答便是。”
“是,师父。”李春风乖顺道,“我并未传递什么信物,这位师兄的话,是子虚乌有。”
“这么大个金镯子,也是子虚乌有?”那弟子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镯子,杵到李春风眼前。李春风朝后躲了躲,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她只是云淡风亲道:“这镯子,是我感谢师兄替我送了两回家信,送给他的。”
“送了两次信,就给这么贵重的礼物?”明远不信,追问道,“还是说,你托他做别的事儿?”
李春风垂着头,默默不语,明远抬高声音:“佛祖在上,你休要有所隐瞒。”
李春风身体渐渐颤抖,她举起袖子掩面,不多时,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屋内其他人都十分惊讶。
明诚师太想了想,对明远说:“师弟,还请你两个弟子先出去吧。”
明远摆手,将那两人指使出去。待屋内安静,明诚又问李春风:“你不要隐瞒,知道什么都要告诉我们。”
李春风抬起脸儿,颊上已挂满了晶莹的泪水。
“师父,想来我是不配修习佛法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明诚不解。
李春风道:“佛祖普渡苍生,修尽一切尘缘凡俗,我来到这里,只为抛却过往,得一片自在。可佛法无差,人心却有。哪怕在这片净土上,也是有腌臜的人心,不然明远师叔与方才两位师兄,为何一定要怀疑我呢?”
“我们讲事实,摆道理,询问你一句都不成吗?”明远诧异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