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哥哥。”那声音更近了些,几乎就在耳畔。
赵南风揉了揉耳朵,回头去寻,模模糊糊,在黑暗中看见一个袅娜的身影。
赵南风大惊,抓起下人的手,将灯笼往那女子身上照去。只见昏黄的光下,娇花带露的脸儿,袖儿半掩着面,红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儿,在春雨中,瑟瑟啜泣。
这女子,正是李三娘。
“赵二哥哥,救救我。”她声音细弱,小猫儿似的冲赵南风哀求,赵南风心中瘙痒地厉害。
他上前捏住李春风的臂儿,抚了抚,关心问:“三娘,你怎么在这里?淋坏了吧?”
他说着,手臂展开,将李三娘裹紧了斗篷里。
他胸膛传来的温暖让怀中人紧绷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也更紧地朝他怀里钻。
“求求你,救救三娘,三娘没有地方去了。”她抬起脸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赵南风猛地将她腾空抱起,快步走进了府中。下人们惊讶不已,面面相觑,又不敢言语:这宵禁夜里出现的女子,二爷问也不问就捡回去了?
蜷缩在赵南风怀中的人,眉眼微抬,闪过一丝光明。
窗外细雨绵绵,更废些熏炉香灰。婢女们将干净衣裳铺在熏笼上,熏得又暖又香,待李三娘沐浴出来,伺候她穿上。
铜镜展开,她们好奇地从镜中窥探李春风的神情,想看出些门道来。
但李三娘只是呆呆愣愣的,仿佛还沉浸在那黑暗雨夜的恐惧中,惊疑未出。婢女们着实看不出所以然。
门被倏然推开,赵南风半敞衣衫,迈步进来,带入一屋水气。婢女们间的目光交流被打断了,她们垂下脸,匆匆带门离去。
看见赵南风,李三娘的眼中蓦地亮起微光,她张口正要唤他,已被男人折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哥哥,你要做什么?”李三娘揪住他的衣襟,赵南风压迫上来,将她的疑问吞进嘴里。
帘帐浮动,女子的喘息和男子的低吼隐隐传来,夜风吹动窗前的烛火颤巍巍地晃动。
一只素手挡了档,护住那摇摆不定的烛光。李春风托腮,百无聊赖地望着纱帐后独自交媾吼叫的男人。
李春风做的第一个试验,很成功。
明慧说的没错,这个时空就是李春风的“意识领域”,她可以为时空中的人,构建逼真的新世界,一旦他们走进去,真就成了李春风的提线木偶了。
赵南风一直折腾到天色微明,烛火燃尽,方才睡去。待他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二哥哥,你醒了。”
赵南风捂着胀疼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身,听见床脚边传来娇软的询问。
李三娘揪着薄衾,半掩住身前的春色,那玉白的脖颈肩头,还留着昨夜的乌青。
赵南风眯了眯眼,满意地伸手将她揉进怀里。
“昨夜吓着了么?”
李三娘肩头微颤,低低“唔”了一声。
赵南风贴近她的云鬓,轻声问:“你怕什么?宋不知没教过你么?”
李三娘涨红了脸,又似乎很害怕这个名字,赶紧抱住了赵南风。
赵南风满意一笑,让她躺在腿上,抚摸着她的发丝。
“你没和宋不知在一起,这些日子,你去了哪儿?”赵南风问。
“我被宋不知关在寺庙里,是我一直哀求,才被一个小沙弥放出来。”李三娘怯怯说。
而她跑回来,发现李府已被查封,也不知她得了谁的指点,跑到赵家来了。
“二哥哥。”李三娘侧身看向他,“你看见我三哥了吗?他在哪儿?”
“宋不知杀了他。”赵南风径直说。
李三娘吓得不轻,倏然从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