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似乎没有逻辑可言。于是,李春风跟随那个钟楼下的大姑娘,穿过人群,李府的一位下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姑娘,二姑娘在车里哭得伤心呢,让小的来求您去看看她。”
大姑娘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奚落二姑娘,同时挽回她在李府的威望。李春风眼见得两人逆着人群,走入巷子,记忆便如断头路,戛然而止了。穿过漆黑的巷子,只剩下不停震动的马车,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大姑娘都不知晓。
每个人的意识世界具有主观性,想要补全故事,恐怕只有去二姑娘那里试试。
李春风睁开眼,窗外天色将明,月已西陲。大姑娘仍然睡得熟,只是眉头紧锁,十分痛苦。
大姑娘虽然跋扈,却不至受这样的欺凌,李春风对二姑娘的阴毒更生出了厌恶。
进入他人的意识,是一件疲惫而耗时的事儿。李春风已无力气再去二姑娘那里尝试,暂且回房。
小碗仍未醒过来,李春风蹑手蹑脚地躺回榻上,盖好薄衾,腕上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她抬腕来看,那枚通宝映入眼中。李春风咬了咬牙,将通宝扔去了床榻底下。
李春风睡了大半天,再醒来已近午时。小碗端了午膳进来,说道:“姑娘这一觉睡得长,方才主君还来看望你呢。”
李春风穿衣的手一顿,问:“所为何事?”
“听说姑娘大好了,主君很高兴,叮嘱我们一定照顾好你,让姑娘安心养好身子。”小碗说话间,已将杯碟摆好,推着李春风到几前坐下,赶紧先吃。
李通从不在乎这个傻女儿,忽然这般殷勤,里头必定有鬼。李春风暂且将李通的心思放在一边,她今夜得先去二姑娘房里打听打听。
李春风休养好精神,又趁着夜深人静时,来到了二姑娘和张小娘的院子。
二姑娘被打了十杖,如今也下不了床。只不过她深夜仍无困意,和张小娘窃窃私语,强压着激烈的言辞,争辩着什么。
“阿娘,我当真没想过害大姐姐。”二姑娘已有些歇斯底里,似乎这句话她已重复过许多次,“夫人要把我嫁给一个永不会出头的军户,我当然恨她!可害了大姐姐于咱们有何好处?我犯不着。”
张小娘显然不信,质问道:“那我问你,阿浓去那儿了?”
二姑娘被问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张小娘着急:“这个家都乱成这个样子了,咱们下一步如何打算,你得给阿娘交个底,阿娘心中好有个计划啊。”
二姑娘叹息,说:“我本是想杀一杀那个傻子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