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她肩头。

孟小娘露出慈爱的笑，伸手抚摸她的脸，问：“宋不知也知道你不是三娘了吗？”

“他……”李春风本想说他不知道，但此刻她也不敢确定了，“我暂时还未看透。”

“方才主君说，宋公子当着他和宋都督的面谈起你，言语中满是关怀。”

李春风沉默地点了点头。

“但是以我们的身份，你是不可能嫁与他为妻的，主君的意思是，你陪着你大姐姐一起嫁过去，与他做妾，你看……”孟小娘打着商量，因为如今的三娘不是寻常女子，她甚至可以和宋不知一起对抗北人，能力超凡，又何须嫁人呢？

“如果宋不知表现的是真的，我跟着过去，对李家有利，对你和小碗就有利，我愿意去做。”李春风坐直身子，认真地对孟小娘说。

孟小娘一时红了眼眶，她揪出手绢来压了压眼睛，说：“多谢你了，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你已对我很好了。”李春风微微地笑，拿过孟小娘手中的木梳，帮她一点一点梳理长发。

军营之中，女子不便，李通安排李春风她们第二日离开。为表关怀，也为了避免女眷的尴尬处境，他特意在这儿多留了一夜，李春风和小碗被挪到另一个小帐篷里去了。

夜里，李春风在灯下看书，抄写不认识的字，小碗在草席上躺得笔直，时不时叹气。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终于，李春风“大发慈悲”准许了她讲话。

小碗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席上翻起来，说：“你说，小娘会不会再生一个？”

李春风看向李通和孟小娘帐篷的方向，思忖着问：“不好么？”

“女人生多了孩子，会折寿的。我阿娘就是……”小碗有些沮丧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