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鬼面将军跟九王爷水火不容,竟然还如此喜爱此曲,莫非……”有人开始揣测其中缘由。
“想来,那鬼面将军应该是为了那位名唤尘烟的花魁,才与九王爷决裂的。”莫言之嗓音平和地开口,且端过精致小巧的茶杯浅饮。
此言一语道破众人富家少爷心中所想。
只因时间上刚好吻合。
秦卿知晓莫言之此言仅是说给旁人听的,因为他当初早已告知过莫言之真相。
但在这次场合,莫言之自是不会道出秘事。
秦卿任由莫言之牵着,在旁静静地听着并未插话。
虽然莫言之那些友人都非常想询问秦卿可否见过那位尘烟,可惜碍于莫言之在场都不敢询问。
既然谈到了鬼面将军,那些东洲富家公子们,也便顺带提起近来宫中之事。
“鬼面将军怕是下回没机会再看此舞了,圣上要降罪于他,现下恐怕 还在水牢里挨饿。”坐在堂前右边侧坐的一位富家公子,面色如常地谈及鬼面。
“说起来鬼面将军还真是忠心,若是朝内想要再找到如此忠心的将领可就难了。”另一位富家公子也感慨一番。
“大学士出事后,朝中便稀缺人才,前日便不少老百姓去衙门请见,写万人书要求圣上赦免鬼面将军……”
……
众人谈论鬼面之时,秦卿则也顺道听了些。
从而知晓鬼面依旧被关在大牢内。
之时,秦卿亦是今日才知晓,起初鬼面回宫时,圣上并未责罚鬼面。
而是,鬼面是自愿领罚的。
依照常理而言,圣上本就有些忌惮鬼面,这次鬼面大难不死,只能算是鬼面幸运。
可鬼面若是自愿受罚,那圣上必定不会留情。
此时,场中悠扬的乐声变得轻缓,青铜的翠鸣声极是悦耳。
席间众人都慢条斯理地饮酒闲谈,从鬼面将军到九王爷,再至论及国事、到浅谈外出游访之事……
众人把酒谈笑间,有悦耳青铜之声清浅相伴。
此刻,秦卿留意到有丫鬟端着新鲜的菜肴入了悦舞堂,走到左边侧坐之位靠近主位的桌前,将桌上已凉的菜肴更换。
从先前起秦卿便发现了,那位置始终空置着,无人入座却有摆着菜肴。
似乎是有人还未抵达……
“不知这陆兄是因何事耽误了,都这时辰了还没到,现下这舞都跳完了,再不来菜都凉了。”堂内有位富家公子哥,突然如此提了一句。
当即
堂上便安静了许多。
可莫言之则是面色如常地喝着茶,随后还动筷尝了尝桌上华盘中的菜肴。
众人多少都有听闻秦卿与鬼面将军、以及秦卿与陆漠寒的事。
先前,众人提到鬼面将军时,莫言之并未有不满反应,所以众人也便无需顾忌……
但是,陆漠寒便不同了。
东、西两洲的人都知晓秦卿是陆漠寒的梦中情人。
而且曾经,陆漠寒与那西洲货商楼雁青为了秦卿而斗得厉害。
就在众人不知是否再谈及陆漠寒时,莫言之倒是极其平静地随口说了两句……
“尚许表兄今日是有要事缠身,所以现下才未到,诸位有人不必特意等他,况且他也未说今夜一定会到。”
莫言之语气沉稳,面色依旧如常。
无丝毫的不悦,也无半分避讳,甚至唇角还挂着丝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然而,秦卿听闻众人谈及鬼面与陆漠寒亦是无半点动静,与反应,这便令众人稍稍的宽了心。
既然无需避谈,众人也便简单谈及与陆漠寒最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