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百万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的子民有那么多,杀又杀不完,剑尊也总有力不能及的时候吧……
他这些想法,自然是藏的极好,不然太傅这会儿恐怕已经一口血喷在他脸上了。
禁空阵法是谁给的?
妖魔不敢横行忌惮的又是谁?
数以万计的士兵又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
这猪脑子是一点也不想。
但此刻太傅无心去观察这头金尊玉贵的猪,因为城门外,一行仗剑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了,他连忙整理衣冠,往前抢了两步,才想起主角是谁,转头一看……
太子嘴巴微张,痴痴的望着打头的……
两个人?
太傅:……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破口大骂,早就知道太子好南风,但也没想到他能色胆包天到这个地步,你瞧一个也就算了,你还盯着两个看!
这要再来一个,两只眼睛还不够你用了呢!
这头猪就是好运气从皇后的肚皮里爬了出来,不然储君哪里轮得到他头上!
他也顾不上君臣礼节了,一肘子怼在太子腰眼上,低声提醒:“殿下!”
修行之人五感何其敏锐,谢檀衣和季云涯大老远就感觉到那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眼神不对,谢檀衣不动声色是因为不在意,季云涯却意味深长的挑眉。
“师兄……”他凑到谢檀衣耳边,小声说:“我不喜欢这个人,咱们走之前建议皇帝换个储君吧?”
谢檀衣隐晦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臂,示意他别乱说话。
被拍了一下,季云涯反而笑起来,他当然知道云寰剑宗不干涉琅洲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务,只是说着逗一逗谢檀衣,被教训了一下就心满意足的闭嘴了。
两行人在城门口互相见礼,太子的神色明显比刚才热切了几分,他先给谢檀衣和季云涯见了礼,依照流程继续道:“众位仙师远道而来辛苦了,父皇已命人在朝华宫备下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还请诸位仙师移步……”
他走两步就往谢檀衣身边凑一点,过一会儿又凑一点,下一瞬,一道高大的影子径直插.入他和谢檀衣之间,差点没给这位太子给顶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