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衣带,含含糊糊的说:“我最听师兄的话了……”
肯定就一次,下次换个地方。
……
晨光熹微时,一只修长的手撩开垂落的霁蓝色帐幔,无名指的指节上一个浅浅的牙印依稀可见,再往下,手腕上也有深深浅浅的红.痕,灵力的作用下,那些痕迹正在消退。
谢檀衣披着衣服起身,低头瞥见身上还未褪尽的印迹,穿衣服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他每个月会给内门弟子上四次早课,课业没有固定内容,主要是为他们答疑解惑,因为前段时间接了蛟妖的任务,江琢替了他一次,现在回来了,总该补上。
他刚一动,睡在里面的季云涯就迷迷糊糊的伸手抱住他的腰,人也挪了过来,脸颊贴在他后腰处蹭蹭,眼也不睁就是撒娇:“师兄……再陪我躺一下嘛……”
他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哑,黏黏糊糊的,谢檀衣可没忘了昨晚他是怎么用这样的声音哄着自己从温泉池一路到床.上。
他暂时对这一套产生了免疫,抓住那只胳膊,转头看向耍赖的人:“起来,去上早课。”
是的,尽管季堂主修为很高且天资卓绝,但云寰剑宗内门的规定就是入内门不足二十年的弟子都要去上早课,小白菜季云涯恰好在此行列,算来算去还要再上五年。
“啊……”季云涯哀叫一声,抱着谢檀衣不撒手,“师兄,你怎么这样啊……我以为与谢长老成亲后,长老会给我行个方便,怎么抓早课直接抓到床.上啊……”
“别胡说八道了。”谢檀衣试图起身,“你若不想起床,还能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庭中练剑……”
“别去了师兄……”季云涯八爪鱼般从后面缠上来,轻吻在谢檀衣后颈,“再一起躺一会儿吧……”
谢檀衣觉得季云涯今天好像格外黏人。
季云涯胸口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背脊上,握在掌心的手臂也有些潮湿,谢檀衣皱眉,转身摸摸季云涯的后颈,后脑的处的发丝也是微潮的。
寝殿内设置了阵法,常年保持在一个舒适的温度,不可能是热出了一身汗,谢檀衣转而摸了摸季云涯的耳朵,问他:“怎么?做梦了?”
“嗯。”季云涯哼了一声,歪头蹭蹭他的手,小声坏笑:“梦见把师兄捆起来,然后……哼哼哼……”
“季云涯。”谢檀衣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以后晚上不许睡觉,改为打坐修行,免得满脑子杂思,心生妄念。”
他挣脱八爪鱼,挥手将挂在架子上的法衣召来,穿戴整齐后推开门,临出门前,他想起什么,转身抛给季云涯一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