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你是......杜年?你”她往后看去,一个端雅娴静的女郎站在阶前,温和从容气度下是执掌权力的威严。
上官循引着几人入内,将门重新关好,才微微俯首:“陛下......怎么来了?”
宋撄宁扶着她的手,不经意摸到了掌心厚厚的老茧,暗自叹息。
曾经惊艳京畿的才女,官场浮沉之后选择归于此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院长初见朕时,还敢问是否嘴馋,如今隔了几年,怎么这样拘谨了?”
“陛下也说是隔了几年,如今登基为帝,自然不同往日了。”上官循跟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棵光秃秃的柿子树。
早春寒凉,干枯的枝桠显得有几分萧瑟,枝头挂了几根红绸,写了些祈福的诗词。
“朕来得早,怕是没有柿子可以吃了。”宋撄宁颇为惋惜,转而遥望着屋内那些孩童。
“他们还读《捭阖策》吗?”
“自是要读的。”上官循提起她的学生,十分认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宋撄宁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她朝杜年扬了扬下颌:“院长把阿年教得很好,如今已成了朕的左膀右臂了。”
“陛下可要去见见学生们?”
“不必了,”她摇摇头,“若是顺利的话,来日太极宫,有机会相见的。”
两人交谈时,隐卫在暗处打了信号,符染会意后轻轻碰了下宋撄宁尾指,出言向上官循辞别:“院长,时候不早,圣人事务缠身,您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