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英持朕旨意,查抄二府,往来亲密之人,若有朝中任职者,褫夺官位,流放岭南道。”
后面关于府上人口的处理,绞杀或为奴,便也不必她多费心了。
只是云氏是宋撄宁父族,族庙内仍供着镇国公的牌位。
王寒英捧着圣旨俯首:“臣知道该怎么做,云氏罪行,与镇国公无关,不会令国公爷蒙羞的。”
“好。”宋撄宁十分宽慰,“王氏你自行去处理,朕之后会追封你母亲与长姐国夫人和郡主之位,今起,爱卿这一支迁出王氏,不与之同罪。”
随后,几人对着剑南道山川舆图,商讨了一番行军路线与攻进方略,最终在确保京畿固若金汤的前提下,夜行山路,迟则生变。
讨论结束时已月明星稀,凉风飒飒。
宋撄宁亲自送太傅谢华筝离开,路上照例询问了几句,得知老师一切安好身子康健,才百般不舍地目送她坐上马车。
粼粼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宫道里回荡着。
“太傅与朕......”宋撄宁的声音很轻,仿佛叹息,“竟避嫌至此。”
甚至,连她想倾诉自己的难过、悲伤,像从前一样亲近老师,都不给机会。
东宫里的温馨岁月,从她坐上那高贵的帝王宝座开始,便早已成为回不去的时光了。
“谢太傅出身名流谢氏,又教导圣人多年,此举......到底是为了圣人着想。”符染将披风搭在她肩头,仔细系好。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