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得她掌心发烫。

来自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最令她痛苦。

虽然早知云氏不甘,但宋撄宁实在没想到,云绛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决绝、不留余地。

可当时根据弹幕的语气来说,按历史轨迹,她也还要许多年才会陷入亡国的局面,怎么会这么早......

宋撄宁趁着王寒英自责的功夫,悄悄瞥一下弹幕。

“云家太冲动了,你当皇帝中书令大人当什么?”

“对啊,怪不得被崔望熙解决掉了。”

历史上,居然是崔相镇压的许长敬吗?

宋撄宁诧异地挑眉,把信纸放回桌上,扬声对着殿外守着的侍从道:“宣中书令、兵部尚书、左千牛卫大将军、京畿折冲督尉至宣政殿。”

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也请太傅去一趟。”

她在东宫时的恩师,太子太傅谢华筝,从前每有疑虑或烦心之处,宋撄宁都会与她交谈。

谢华筝才华横溢温和渊博,如同一位慈爱的祖母,对她关怀备至,登基之后,谢怀筝为避亲近之嫌,少入朝中,加上年事已高,一直在江南道谢家静养,最近入了京。

“寒英,此次王氏恐要受罚,但你劳苦功高,必不会牵连你。”

王寒英当即顿首:“臣惶恐!王氏......王氏早不把臣当作他们家的女郎,逼杀长姐囚禁阿娘,臣......臣与他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