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攥紧温怜的脚腕,脱下她的鞋,仰视着温怜,笑容好似带着蛊惑,柔声道,“夫君服侍夫人入寝可好?”
温怜盯着他那张格外漂亮的脸,未多思索,便顺从点头。
嫁衣一层层剥落,温怜枕在绣着鸳鸯的锦被上,只觉胃中火烧似的,可身体又很冷,下意识向对方靠近,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取暖。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祸福无常,总寻得这一夜的快活,才可了无遗憾。
……
临近暮春,温怜收拾行囊,准备同徐逸之离开。
她正寻找东西时,房门被推开,霄儿走了进来,面色紧绷,盯着她看。
温怜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方要问他怎么了,却听小孩直接道,“母亲和父亲要离开吗?”
温怜话语一噎,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她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书,“母亲只是随舅舅前往百越任官,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可这个多久,具体是几月,还是几年,亦或永远留在那里,温怜也说不清。
霄儿还小,路途波折,温怜不想让他跟在他们身旁受苦。
剩下的话她未说,温霄珩却问了出来,“母亲要丢下霄儿独自离开吗?”
温怜沉默无言,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