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安王世子都是宗室出身,地位尊贵,自然知道这些规矩,毕竞他们自己也是如此,出行时身上穿的戴的,那是一样都不能少但,云侯爷,不仅仅是侯爷,还是皇后,陛下心爱之人,皇后贴身之物,那自然是不能流落在外。
安王脸上微微变色。
丁岱道:“今日,这香球却在服侍清平王的小丫鬟腰间悬着,那丫鬟声称,是王爷赏她的。”
这下连安王世子都变了脸色:“此事定然另有内情,许有误会,丁公公容我们几日,我这就去查!”他却是心里暗自打着鼓,该不会是世子妃安排的几个丫鬟,有了贼胆想要勾引陛下吧?
丁岱淡淡道:“那个小丫鬟,佩着陛下为侯爷调的香,打扮得雌雄莫辨,眉眼之间恍然一看,颇有些似当初云侯爷年少之时。”
安王和安王世子同时悚然变色。
安王酒已全醒了,心缓缓沉下,拉着丁公公手道:“皇上可有什么交代?”
丁岱道:“老王爷,今日这事,若是皇上但凡对侯爷、对小王爷有一丝猜疑,清平王怕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剖白。”
安王世子背上汗湿,张口想要辩白,却说不出话来。
丁岱缓缓道:“王爷和世子也不必太过心忧,皇上专门留了小的下来传话料理,也是信任清平王。清平王浑金璞玉,为人质朴,平日里待昭信侯如师如父,昭信侯教养清平王也是尽心尽力,陛下自然都看在眼里。但此事背后之人,离间中伤,用心极其险恶,不可不防。陛下口谕,此人定与清平王有利益相关,请老皇叔查清楚了,尽快处理,勿留隐患。”
安王擦着额上的汗:“此事老臣一定办好,请陛下放心!”
丁岱微笑:“老安王办事,陛下是放心的,此事须密,还请好生安排。”
安王连忙应了,起身亲自送走丁岱,看着丁岱上了轿子离开安王府,安王世子才低声道:“前些日子,儿确实让媳妇给老三安排了几个丫头,难道是那些丫头心大了,想要勾引皇上?”
安王身上早吓了一身汗,听自己长子尚且愚钝,低声叱责:“你懂个屁!这不是勾引不勾引的问题!这是引着皇上猜疑阿寄和昭信侯!”
安王世子脑筋一下没转过来:“什么?侯爷比咱们阿寄长这么多岁,而且一贯正派……”
安王压低声音吼道:“你别忘了,陛下长昭信侯十八岁!这不是冲着夺宠来的!这是要害我们阿寄!”他两眼燃起怒火。“一旦陛下猜忌,哪怕只有一分,不需要证据,阿寄的储位就无望了!甚至不需要求证!只需要莫须有的猜疑……”
姬冰原连男后都立了,出入成双,岂容他人觊觎?一旦疑心,便绝不能再容下这个年轻又有可能恋慕自己爱人的嗣子,到时候阿寄如何自处?
安王袖子微微颤抖:“查!给我一查到底!”
不多时,安王府的长孙听说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因着京里湿寒,医治不好,送出京去求医了。
而清平王身边伺候的人,悄无声息地都换了,全从内务府和尚宫局安排过去。
转年淸平王封为太子,正式记为姬冰原嗣子,同年入了六部当差,开始正式领差使历练,接连办了几桩差使,颇为稳妥,姬冰原大悦,不多时便让太子监国,只说自己在行宫休养,大臣们却全都心知肚明皇上在做什么,没看到昭信侯也接了个监修陵墓的差使,消失在京里?
内阁几位相爷早就得了口谕,太子再监国一段时间,朝政稳定,皇上将直接传位太子,退居为太上皇,并将在那时候昭告天下,昭信侯云祯为上皇后 嗣皇帝须尊其为皇亚父,侍之如侍君。
山河如画,海云壮美,云祯骑在白马上,背上负着银弓,与一旁姬冰原联袂而骑,江湖之大,万水千山,他们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