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不知规矩,打翻在王爷刚写好的书上,吓得哭了许久,因着害怕回去被责罚,便苦苦哀求王爷,王爷看她可怜,便留在院子里伺候,因着年纪还小,并未有什么正经差事,只陪着王爷读书罢”
姬冰原又看了莺歌几眼,果然见她年纪稚嫩,只简单挽了双鬟,穿着墨绿色直摆,乍一看倒似个垂髫童子,淡淡问道:“佩的什么香?拿来给朕看看。”
一下众人都愣了,只有静瑾彷彿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眼还懵着的莺歌,已满脸发白,咬着唇眸光闪动。只见丁岱已上前去,那莺歌不解其意,但仍然解下腰间的镂银香球,双手奉上。
姬冰原垂头盯了她几眼,神情莫测,又看了眼丁岱拿过来的镂银香球,淡淡问,“哪里来的?”
莺歌怯怯道:“是王爷赏我的……”
静瑾已叱道:“妳这丫头,胡言乱语!分明是妳偷拿了房里的香球,还敢欺君?”
莺歌满脸慌张:“姐姐……我没有!真的是王爷赏我的……”
姬冰原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丁岱死命盯了那莺歌一眼,也哼了声,走了进去。
姬冰原拿着那镂银香球,进了屋里,看云祯兀自侧身睡着,身上的毯子却早已滑落压在腿下,想来是酒后身子热,把被子给掀了。他将那毯子缓缓拉起来,盯着云祯眉目一会儿,明明已年近三十,却因为心性缘故,眉目仍如少年时候,烂漫真诚。他就看着他长大的,从那么小小一个童子。
云祯迷迷糊糊睁了眼,看到姬冰原沉凝的目光,笑了:“我睡着了?”他起了身,姬冰原伸手按着他道:“不多睡一会儿?”
云祯道:“就酒劲上来,瞇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他看到姬冰原手中握着的香球,伸手便去接。“你帮我除的?”
姬冰原却是拿开道:“别系了,脏了,让他们换个新的。”丁岱连忙上前接着。
云祯嘀咕:“颜色旧了就拿去尚宝监让人重新淬过就好……”他喝了酒,脸上晕着些红,眉间犹带慵懒,双眸潋滟带着水光,姬冰原俯身揽住他,呼吸交错,两人已吻在一处。
丁岱连忙退了出去。
一阵缠绵后,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云祯只觉得有些意外,笑问:“怎么了?”
平日里姬冰原极为端严肃穆,已是许久不曾白日与他亲热,更不用说今日这明显是在外,不在宫里,还是在小辈的院子里。
姬冰原深深望他,用拇指了他的唇,“朕的皇后,真是太年轻了”毕竟比自己小太多,有人开始从这打主意了,在权力里纠结半生,他忽然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与庸人缠斗,他在消耗自己和云祯本该美好的生命,去与这些庸人争夺权力。
云祯不解其意,但还有着几分微醺和头晕,又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歇息,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宫吧?”
姬冰原点头,扶了他起身,命人准备圣驾,果然起驾回宫,两人同乘一舆,在舆车上云祯就被姬冰原吻得气喘吁吁,以至于没注意到丁公公没跟着舆车进宫。
***
安王府,廊下一群侍卫严阵以待把守着。
安王和安工世子挑帘入了书房内,两人带宴席上的酒意,但脸上都带了些愠色。
进入书房内,看到丁岱,安王还是拱手笑道:“丁公公,可是皇上有交?适才听说阿寄院子里有个小ㄚ鬟年幼不知事,不知轻重,冲撞了陛下,实在是我们治家不严,一定从重处理,还请丁公公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丁岱谦虚地微微侧身并未受礼,脸上却没有笑容,只是摇了摇头:“老王爷,您和世子,真的还以为只是那小丫头不懂事?”
安王微微抬头,眼神茫然:“还请公公赐教?”
丁岱从袖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