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息不规律,吃饭也不注意,纯属自己把胃折腾坏了,现在想好,也只能慢慢养。

急不来。

季言礼先前让医生帮忙配了中药,适合沈卿的身体,也更针对她的病情。

连续喝了大半年,是好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好完全。

沈卿不舒服,回到家冲了个澡,又去了卧室睡觉。

昨天晚上和季言礼“玩”儿了太久,确实是有点缺睡眠。

沈卿本意只是想小睡一会儿,补补眠,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

她抱着被子翻了下身体,手下意识往一侧摸了摸,伸了半天没摸到人才想起来现在还不到晚上。

沈卿打了个哈欠,拢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午觉睡久了,特别是一觉睡到晚上这种,很容易意识混沌,搞不清楚时间。

外面天还没有黑透,只是比下午敞亮的天色略微暗了些,沈卿揉了揉头发,掀了被子蹭到床边找拖鞋。

主卧的门关了大半。

大概是怕影响她睡觉,外面走廊只开了壁灯,挺黑的。

沈卿划拉着拖鞋,从床侧站起来。

推开卧室的门,唤了两声季言礼,没有人应。

沈卿很轻地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犯嘀咕,虽说华元府房子很大,但一般他们主要活动的区域就是二楼这一片。

眼下房子黑洞洞的,叫人又没人理她,沈卿都有点怀疑季言礼是出门了。

但应该也不会啊......沈卿低头看了眼手机。

手机上并没有季言礼发来的消息。

沈卿往前走了几步,依次按亮走廊上的开关。

灯光逐渐亮起,沈卿先是去了三楼看了季以桉,随后问在房间里照看季以桉的阿姨有没有看到季言礼。

阿姨大概是一直在照顾季以桉没有去别的地方,只说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先生去了书房,但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专门照看季以桉的这两个阿姨是先前季言礼单独又请过来的。

并不是季家常用的,和他们不算数,恭恭敬敬,很秉持佣人的指责,无论对沈卿还是季言礼的行踪都不会多问一句。

沈卿从季以桉的房间出去,又绕去了书房,二楼的房间来回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男人的身影。

能去哪里呢......沈卿食指敲着手里的手机边框。

沈卿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视线再度往上抬时,有了答案。

阁楼的灯好像是亮着的。

橙黄色的光线从楼梯的细缝中夹杂着淌下来。

平时那里都暗着灯。

华元府太大了,每层楼的房间都很多,虽说和季言礼从结婚,再搬到这里住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但各种各样的事情交杂在一起,沈卿好像真正在华元府住的时间并不长。

所以这阁楼她还真的没有来过几次。

最顶层的阁楼连着外间一个花园。

沈卿顺着楼梯走上去,看到东北侧那个房间,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刚她在楼下看到的灯光也是从这里倾泻出去的。

沈卿心里带了疑问,轻手轻脚,走过去。

她走到门口时并没有直接推开门,而是隔着虚掩的门往里面看了看。

阁楼的这间房是另外一间书房。

和楼下二楼的书房相比,这间更像一个真正“看书”的地方。

整面墙的大书柜,柔软的地毯和壁炉,让人看到就很轻易能想象出来,冬天窝在这里,盖张毛毯看书的情景。

而楼下那个,工整的办公桌和电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办公区。

没想到季言礼大晚上这么有情调,自己跑到这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