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毓将木雕放在桌上,对着窗外的弯月举起了酒杯,眉眼带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杯中之酒入喉,化作一段柔肠。

简毓呵出一口气,然后就着菜肴自饮自酌,权当今日为宓奚尽欢。

至此,宓奚终于算是改变了他原本的结局,获得了新生。

不知他今日也会不会对月独酌呢?他此后,真的就会这样孤身一人,走完余生吗?

简毓止住蔓延的神思,第无数次告诫自己,两人已经彻底没有关联了,那不是她应该去想的事。

肴核既尽,简毓现在喝酒很是克制,一顿下来还算清醒,只不过吃得多了一些,肚子中有些撑,于是便眯着眼睛小坐一会儿,准备休息片刻再离席。

旁边的人们吵吵嚷嚷,似乎在争论什么,简毓闲来无事,也就稍加关注,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哎哎哎,这事你们可听说了?哎哟,真要命!”

“到底何事啊,张兄,你可别卖关子了!”

“我听我那在燕赤做生意的表哥的二婶的哥哥的妹子的舅爷的十一弟说的,今日那称帝大典上,可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就在那皇帝准备登上祭坛昭告天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刺客,直直就往他那边冲过去了!”

??重蹈覆辙

周遭的人都聚精会神,听到此处齐齐发出哗然之声。

有人急道:“后来呢后来呢?”

那人说得兴起,一脚踩在桌上,双手比划着,就像是亲眼见过那番场景似的,恨不得能够当场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