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的呼吸一错未错,唇角的笑意轻悠,他的危险性总是不经意的,麦茫茫抿唇:“直觉。”
顾臻不再回应,解释他的上一句话:“他的家庭背景不是那么的简单,距离过近,容易招致麻烦。”
麦茫茫当然明白这一点,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和蔺冬昂深交,更不会将他表达的喜欢当真,她敷衍道:“嗯,我知道了。”
尽管她不会玩弄利用一个男人去试探另一个男人的把戏,并自以为心态端正,还是为顾臻客观的态度气闷,眼见他起身,麦茫茫问:“你要走了?”
顾臻垂眸看着麦茫茫,她卸下妆容,素净着一张脸,头发散落肩头,只有末梢是微湿的,曲腿坐着,衣下一弧圆润的白。
她无知无觉,兀自皱着眉思考问题,表情和少女时期如出一辙,他道:“嗯,早点睡。”
顾臻返回公寓,深更半夜处理完毕工作的事情,睡前的意识却一直清醒着,床单未作更换,是麦茫茫上一次来睡的那张,湿润的水痕干了,只残存气息,好像她依旧躺在他身下,倔强又娇弱地求饶。
顾臻太阳穴一紧,她是怎么做到在男女之事上对他放心的,所以说她缺乏基本的防备,抑或不在意。
可能对待另外的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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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麦茫茫回麦家吃饭,麦诚大病初愈,性情温和了不少,餐桌上一派粉饰的和谐气氛。
麦诚向麦更斯提起公司的事情,麦茫茫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陈敏放下碗:“茫茫,你一向不关心这些的。”
麦诚笑道:“是啊,你搞好你的科研。”
佣人斟倒果汁,麦茫茫假意现露黯然的神色,饭后,麦诚果然愧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对不起,茫茫,爸爸以后不会了。”
可是愧疚远远不足够他松口,陈敏严防死守,麦诚有意纵容,麦茫茫徘徊在秘密的边缘,她深知时机的重要性,不能急躁,也不能缓慢,麦氏一天天坐大,未来想要扳倒只会难上加难。
麦茫茫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秦嘉她真正想做的是用餐刀捅进麦诚的喉咙。
至于顾臻,麦茫茫直觉他有所隐瞒,与其说合作,不如说他在配合她做游戏。不过也对,死仇是她的,顾臻要兼顾的事情太多了,怎么会单独在意麦诚。
第二天一早,麦茫茫顶着乌青的黑眼圈下楼,麦更斯将她爱吃的蒸排骨转至她面前:“姐,你睡不好吗?是不是因为认床,以后多回来住吧。”
麦茫茫勉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