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以手中的钥匙示意,麦茫茫恍然大悟:“哦,我忘记换锁了。”她问道,“你为什么会来?”
顾臻气定神闲,抽出她握着的手机,屏幕显示通话时长0分钟,应该是她睡梦中无意按到的,他说:“你这样的防范心,我不来,担心你被啃干净骨头。”
电话里无声,只有牧野的低吠,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麦茫茫应该庆幸他有钥匙,否则她家的大门可能会被他拆毁。
“我又不是无知少女?”麦茫茫辩驳,“何况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是么?”顾臻冷睨着她,“你很了解?”
曾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蔺冬昂连她一根手指也没碰,麦茫茫知道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底线。
不过她没有以此例举证,脑中闪掠顾臻和蔺南暄倾谈的场面,虽然后来,麦茫茫得知他们好像只是朋友,但两人关系匪浅,更有共同话题,是不争的事实。
麦茫茫微笑道:“他是南暄的哥哥,你不应该相信他的人品吗?”
......
剑拔弩张,牧野趴在地上,下巴栖在麦茫茫的脚背,嗓音呜咽,与她肚子的空响形成共鸣,顾臻扬眉:“饿了?”
生理现象,麦茫茫坦然承认:“嗯。”
顾臻进入麦茫茫的厨房,如他所料,除了孤零零的两个鸡蛋,空空如也,他只好拆开橱柜里的方便面。
麦茫茫等了十分钟,顾臻端了两碗面出来,麦茫茫将电脑推到他面前,一些可疑的或者不懂的点,她用醒目的颜色高亮。她则捧着碗,盘腿坐在沙发上,嫩荷包蛋金黄酥脆,融化的芝士散发奶香,色味和谐,她食指大动,很快地扫荡干净,暗道这人为什么连方便面都煮得更好吃。
顾臻专心地浏览屏幕,他的面动了一筷便摆在旁边,麦茫茫在包厢的时候缺乏胃口,没怎么吃食,饿了一晚上,加上用脑过度,她问道:“你还吃不吃?”
以前麦茫茫是吃一半就够了的,食量不可同日而语,顾臻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近他肩侧,唇角沾着酱汁,他几乎习惯性地抬手,用拇指擦拭:“没吃饱?”麦茫茫正巧探舌,舌尖舔舐他的手指,软软滑滑,他沉声缓问:“胃口是养刁了,还是养大了?”
63.
麦茫茫尝到顾臻指腹微咸的味道,脸一热,拂开他:“什么呀,你没有过饿的时候吗?”
“有。”顾臻收回手,“你不介意就吃吧。”
他们直接地交换唾液都数不清多少次,难道她会介意间接的?麦茫茫干脆地换了他的碗筷:“我是这么矫情的人吗?”
顾臻斜眸:“你不是吗?”
麦茫茫不满地啧了一声,顾臻注意力回转,在她未曾留心的一家名为正嘉的公司上标了红色。
“你看得也太快了。”麦茫茫往前凑,“我不觉得这间公司有什么问题。”
“摆在明面上的,真假掺半,破绽比较难看出来。”顾臻道,“两个月前,这家公司以天价竞拍了陈敏艺术馆的一幅画,画的作者是G省某大型国企副总妻子的远亲。”
麦茫茫梳理人物关系:“你是说......绕了这么一大圈,是为了行贿?”
顾臻指引道:“但是麦氏和这家大型国企没有生意往来。”他点到即止,“或许,这是一个有价值的突破口。”
麦茫茫敏锐地领悟了他的提示,咬着筷子,蹙眉细思。
顾臻话锋陡转:“不要和蔺冬昂走得太近。”
麦茫茫不明所以:“为什么?”
顾臻言简意赅:“不是好人。”
“就这样?”麦茫茫笑道,“说得好像你是。”
麦茫茫挪远身位,顾臻掌握她的膝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