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事情。
裴青被抓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里,那夜夜来寻她的人又是谁呢?
姜寻烟站在窗边,似是随时都要昏过去了似的,直到片刻后,才艰难的从唇舌间挤出来一句:“裴青...裴公子,可还记得,我当时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裴青当时都快抓不住窗沿了,手心湿滑打颤,说话也急得语无伦次,匆匆的说:“便是,便是你与我说,你夫家待你不好,你想见我,想叫我去寻你的那封信。”
姜寻烟记起来了。
那是她写的第一封信。
所以,从最开始,来找她的人就不是裴青。
姜寻烟心口猛跳,后背一片润凉,雪绸中衣都被她的冷汗给浸透了。
“后来,那信又到了何人的手上?”姜寻烟的手指扣着窗柩的边缘,指尖都扣的生疼。
她将所有的证据都压了过去,可是对方却冒充裴青的身份骗了她,甚至还和她
姜寻烟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她与“裴青”的一幕幕,想起来当时“裴青”将她压在镜前时说的那些羞人的话,想起来她伸手要摘下他面具时,他去阻碍的动作,想起他们之间的一次次。
不止是在谢府里,甚至还有在鹿鸣山中的马车内。
姜寻烟想起这些来时,只觉得羞辱和愤怒在血肉间冲撞,全都一起顶上了她的头皮,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烧的她几欲拔刀伤人。
她以为那是裴青,但实际上那并不是,当她每夜唤着“裴郎”,那个人答应下来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心底里嘲讽她的愚蠢?
是谁,顶着一层裴青的皮,来骗了她!
“拿到那封信的,是”
40 ? 掉马(下)
◎真假裴青◎
“是个锦衣卫总旗!”裴青满身大汗, 声音都在发抖:“我不知道他是谁,当时人太多了,我就知道抓我的是个总旗, 寻烟,你拉我上去, 我要掉下去了, 寻烟”
他欲引姜寻烟来拉拽他,所以话越说越急, 说到最后的时候,脖子都似蛇颈般高高昂起, 额头青筋毕露, 神色略显狰狞,脸上的皮肉都紧紧地绷着, 喊道:“快啊寻烟!你不是想见我, 忘不掉我吗?还不快来拉我一把!我”
但下一瞬, 他就瞧见姜寻烟雪脸含怒, 满面冰霜道:“胡说八道的狗东西, 我何时忘不掉你了?你可有人证物证?你今日攀我窗沿, 我不与你计较,若是你来日胆敢再来, 休怪我一纸诉状告你去官府!”
话音落下, 姜寻烟用力将窗户狠狠关上, 将他攀在窗柩的手掌猛地一夹!
窗板狠狠打在裴青手背上,裴青本就攥不住, 这一下当场跌了下去, “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顿时引来了些许丫鬟的注目这院里本就是有丫鬟一直守门的, 裴青仗着他以往来过裴府,熟悉地势,所以才能偷偷跑来不被人发现,但是一旦被人发现了,他亦是跑不掉。
而且,裴青是有前科在身的,他以前就因为偷情一事被人抓过,他爹险些没打死他,若是再来一遭,他在京城都要待不下去了,他爹都要亲手清理门户,将人丢到老家去。
更何况,人证物证都没有,旁人会信谁的话?
一个作恶多端声名狼藉夜半翻人窗户的登徒子,和一个养在深闺名声一向好的柔弱女子,外人都是信姜寻烟更多。
姜寻烟一翻脸,裴青最多敢背后骂两句,但却绝不敢闹大。
所以裴青才一跌落到地上,裴青连痛呼都不敢,连滚带爬的往花丛间跑去,以求遮身,反正他是不敢把这件事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