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叙道:“这已是最好的选择。”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没有哪位上位者在羽翼丰满后,还能容得下老师这般横加掣肘、左右朝政的权臣。

如今顺势退了,兴许还能保留几分体面?。

文盛安默然。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人啊,看透了以后,依旧心存侥幸。

朝政在手,大权在握,百官拥戴,一世清名,又哪里是能轻易放手的。

他口?口?声声说霍太后在当皇后时,就非贤后之相。但这些年里屡次出?手相争,有多少是为?公心,又有多少是为?私利,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

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仿佛卸了所有力?道般,文盛安的脊背紧紧贴在座椅上。

他无意间仰起头,恰好看到?正对面?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