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听邓年年喊了他一声。
陈砚安扭头,邓年年灰败的脸上终于看见了希望似的放出光芒。
“要不,你去问问周决?”邓年年一脸期待地问。
“问什么?”陈砚安没反应过来。
“问他能不能帮忙搞两张票啊。”邓年年说。
陈砚安愣了几秒,随即慌忙摆手:“我和周决不认识,就是路上碰见的。”
邓年年好不容易抓到救星,毫不放弃:“相遇就是有缘,相逢即是朋友!他都搭你回家了,你也总要感谢人家的吧,以后肯定要来往的。”
陈砚安抓抓头发,纠结道:“我和他……这人家帮了我,我再去找人家要东西?什么事儿啊。”
邓年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扳着陈砚安的肩膀,正色道:“哥们儿,宁拆一座庙不坏一幢婚,你好意思坏我终身大事吗?”
陈砚安知道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他看着邓年年祈求的目光,万般无奈下拿过手机,点开通讯录,手指在“周决”的名字上方,犹豫着不按下去。
“快点快点,”邓年年不耐烦了,皱着眉催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是不好意思,”陈砚安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邓年年,说了一句,“他认识靳卓。”
邓年年微微张嘴,好像明白了点。
他挠挠头说:“你是不是觉得,他当时帮你,是因为靳卓的人情?”
陈砚安没说话,算是默认。
如果周决是出于和靳卓的同学情谊帮了他,那他再去找周决,无疑是欠了靳卓和周决两份人情。
单纯欠周决的还好说,但他不想再和靳卓有牵扯了。
昨晚他搭周决的车回家,由于实在没心思聊天,导致一路上俩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周决和靳卓的关系到底如何、他为什么帮自己,这些陈砚安都不清楚。
陈砚安看着手机屏幕上“周决”两个字,忽然想起昨晚他差点误会周决的时候,这人慌忙解释说,“我不会害你。”
那种语气、眼神,不像是单纯为了卖老同学一个人情做出来的。
更何况,周决给他的感觉,也不像是会过分在意人情的人。
“算了算了。”陈砚安不想再考虑那么多,毕竟眼下应该先把邓年年的事解决掉。他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周决的电话。
邓年年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响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一道沉沉的男声传来:“喂?”
陈砚安清了清嗓子,斟酌道:“你好,我是陈砚安,昨晚搭你车回家的……”
“我知道,”对面的人好像笑了一声,“有来电显示。”
陈砚安:“……”
他从没有如此尴尬过,严格来说他与周决并不熟,上次留电话也是想以后请人家吃个饭感谢一下,没想到再次联系,竟然还是他找周决帮忙。
但为了兄弟的终身大计,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那个,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周决:“方便。”又顿了顿,“有什么事?”
陈砚安摸摸鼻子,问:“你是在中央剧院工作吧?”
周决:“是。”
陈砚安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勇气都要透支了,第一次恬不知耻地开口问一个不熟的人要东西,脸都要红了:“你能不能帮忙搞两张,话剧票?”
电话里一片安静。
陈砚安舔舔嘴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邓年年,对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脸期待。
陈砚安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解释道:“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特别爱看你们的剧。我朋友好不容易抢到两张票,想看完剧后俩人再约个会,然后求婚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