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知蕴被抱在男人怀里,看向她,笑得灿烂。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臂上。

小惩大诫?

他们明明知道,那些人五年前对她犯下的罪行。

却仍将她一个人丢下。

羊入虎口,安有完卵?

牙齿在嘴唇上狠狠咬下去,鲜血溢出。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等到颜师兄来救她。

师父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恩师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她,不能认输。

五年前的混混褪去青涩,没有丝毫坐过牢的痕迹。

几年的时间,坏人长大了。

他们围上来,领头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嫌弃地撇嘴。

“怎么和五年前比,差了这么多?这肚子,真恶心。”

“老大,姓裴的让咱们就吓唬吓唬她,但你马子不是说,只要这个孩子,大人无所谓吗?那咱们听谁的?”

“废话,当然听我马子的!”

“那姓裴的那边怎么办?”

男人露出贪婪的笑容,大手在夏柠身上游移。

“不弄死,不就行了。”

“小美人,这次你怎么不跑了?”

“哦,对,右脚跟腱被我割断了。那这次,割别的地方玩玩吧。”

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她勾唇惨然一笑,眸底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不再是五年前天真的女孩,以为拼尽全力就可以跑得掉。

枯细的手指反抓住男人的大手,带着些讨好。

“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几个男人讥讽大笑,拖着她犹如拖着一条死狗般进了大楼。

日落月升,和五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再没发出一声惨叫。

也不再妄想爬出这人间炼狱。

9

夏柠脱下戴了五年的戒指,睁大着一双眼睛,透过没封顶的缝隙望向夜空。

她好像,很久没看到过星星了。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凤鸣山上,伏在师父的膝头,仰望星空。

混着槟榔的口臭味喷洒在脖颈处。

她了无生气地闭上了眼睛。

准备迎接未知的黑暗。

耳边,风声鹤唳,很像小时候颜师兄吹的树叶声。

她努力回想在山上的美好,以驱赶走五年前的恐惧感,却无济于事。

当粗糙的指腹划过她颤 栗的皮肤,仍引起她一阵反胃。

“呕。”

“草,老子玩剩的破鞋,居然也敢嫌弃老子!”

脸颊被打偏过去,耳朵被罩在一个玻璃瓶里般,嗡鸣作响。

随着衣服被扯烂,泪水滑落,隐在发梢中。

我的孩子,再忍一忍!

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然而她刚才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小混混,一把尖刀直接割破奶白的肌肤。

血液如一条蜿蜒的溪流,丝丝溢出。

“跟老子这装清高?看老子给你划成丑八怪,姓裴的还愿不愿意碰你!”

剧烈的疼痛让夏柠本能地反抗,又遭来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