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祝锦文的毒已有二三月,便排除了他之前的小厮。

听到‘茶水’二字,祝怀山再也坐不住了。

他从圈椅里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喃喃道:“那这人只怕就在锦儿娘亲身边。”

谢书淮坐于下首,目光沉静,回道:“是,也不是。”

“这三虫草价格昂贵,并非一个仆人能买得起的。”

“她身后或许还有其他人。”

祝怀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许久没有平复过来。

若不是有谢书淮一再的劝慰,他早放弃了追查,后果不敢想。

第一个是他的儿子祝锦文,那么接下来了,他的两个女儿是不是也……

想明白这一切后,祝怀山向谢书淮躬身一礼。

“书淮,你可是我一家的大恩人呀。”

谢书淮忙起身阻拦,“前辈使不得,锦文对我有恩,我做这一切也是应当。”

“目前还没找出此人,危机还没解决,还不能掉以轻心。”

“书淮放心,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祝怀山自知谢书淮帮自己查到这里,已经算是大恩了。

他又不能时常待在自己府上,后面的事只能自己来做了。

这毕竟关系着一家人的安危,谢书淮不得不再次提点,“那叔父最好得有个稳妥的方法,一旦打草惊蛇,她换掉了证据,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祝怀山哪有什么稳妥的方子,有的不过是一个一个慢慢观察寻找。

他自诩在生意场上精明一世,不想到了家中人命关天的大事,还不及一个年轻后生。

惭愧道:“书淮可有好计谋?”

“引蛇出洞,一招制敌。”

第54章 冤家路窄

晚上,祝怀山就对他内人说道:“今日大夫说,锦儿的病无大碍了,明日就能去书院。”

“你今晚给她准备一下他的书囊。”

夫妇俩虽然是在屋内说的,院中的几个仆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祝母一头雾水,但知道歹人就在身边也不敢声张,默不作声配合着。

深夜时分,等府上的人都安歇后。

一黑影一瘸一拐走进祝锦山的房中,她轻车熟路地摸到祝锦文放书囊的地方。

拿出祝母放的茶罐,把另一罐茶叶又装了进去。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哪知,还没离开。

房内的宫灯突然亮了起来,屋外的家丁们也点起了火把。

霎时间,祝锦文的院子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当祝怀山看到凶手,就是府上的瘸腿的袁婆子时,他痛呼一声:“怎么会是你呀。”

“我锦儿不但救了你的命,平常对你也是宅心仁厚。”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能害他呀。”

祝怀山怀疑过府上所有人,就是没怀疑过这个袁婆子。

她是祝锦文从府外救回来的。

祝锦文平常对她照顾有加,特意为她安排了一份轻松的差事,收拾祝母的房间。

到了此时,袁婆子也看出来了,这是他们诓骗自己的一场计谋。

她只怪太过心急。

也不再像平常那般唯唯诺诺,她大笑道:“大公子是好,可惜他投错了胎。”

“成了你祝怀山的儿子,他就该死。”

“你们祝家人都该死。”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也要让你的儿子不得好死。”

祝怀山愤怒异常,对家丁吩咐道:“绑了她,明日送交官府。”

事情败露,袁婆子万念俱灰,

话落就向墙壁撞去,幸好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