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没有加重力道。
苏妙漪的脖颈微微绷直,收在袖中的手也一点点攥紧了匕首。
当真是母子……
就连扼着人脖颈的架势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疯魔和阴森。
一瞬间,苏妙漪想到了容玠未说完的话。
“事到如今,是谁将这些谣言传出去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苏妙漪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什么人能将这些谣言收回来。义母,放眼整个临安城,只有我能做到。”
扶阳县主沉默不语,手却还扼在苏妙漪的颈间纹丝不动,可再开口时,口吻却有所松动。
“如何做?”
苏妙漪攥着匕首的手缓缓松开,“清者自清……”
颈间的力道猝然收紧,苏妙漪愕然地睁大了眼,对上扶阳县主那双掀起惊涛、闪过雷霆的眼眸。
“清者自清……”
这四个字似乎触碰了她的逆鳞,叫她眉眼间蛰伏已久的痛苦和疯狂都再难克制。
“所以我若真对容云暮有情,便是污浊,是龌龊,是寡廉鲜耻、禽兽不如,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