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大门洞开,军队鱼贯而入,将两小孩的尖叫释放进整个六层,陈远路呆呆的站在中央,耳鸣、心慌、也不能理解眼前的画面。
谢安平的枪掉在地上,枪身被一枚子弹洞穿,男人不可置信的紧盯自己身后,气得说不上话,虎口震得发麻,却直捂心口。
陈远路终于缓缓转过头,他的后脑不远处也有一把枪,枪口还有硝烟味......在那敞开的大门口,与军队一同冲进来的还有一人。
谢俸,眼睛充血到吓人的谢俸,对着他笑,却惊悚到让人恍然清醒,后怕到要后退。
可男人抓着枪就两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托起他的脸,左颊贴着温热的枪托,右颊贴着颤抖的掌心,陈远路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粗糙指腹的摩挲是在为自己擦泪。
一秒钟如一辈子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