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赴死之心,拼得鱼死网破的意图,那委员长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爸爸离开那个人肯定是因为不幸福......不是爸爸的错,不关爸爸的事!
“臭老头!你不就是想要我们嘛,那我留下来好了,你让爸爸和哥哥回去、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再回来找我......”
“陈西妲!不许乱说!”
谁也没有想到雪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说到“再回来找我”时声音都哽咽了,可还是噘着嘴忍住泪朝谢安平叫嚣,谢安平心中一怔,第一次仔仔细细的重新审视这个娃娃,他知道那眼睛里让人称赞的倔劲从哪儿来了,便是从她身旁的这位“爸爸”身上原原本本传下来的!
陈远路一把拉过西妲,再不顾忌,便是口不择言道:“你根本高估了你儿子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凭什么断定孩子就是他的,我都给元檀生过孩子,元檀......我喜欢这种男人,你觉得你儿子和他是同类吗?”
他不让谢安平有机会说话,继续发疯道:“就算元檀瘫了又如何,他不是还弟弟元舍舍?你问问你儿子,元舍舍的第一次是谁的?元舍舍要是知道我的身体被你的人开枪射出了洞,你觉得他会不会疯,他疯起来连人都会杀,我儿子的继父......朱林心的继父就是他杀的,你堂堂一介首长难道就这样置下属的性命于不顾?”
他看到谢安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爆发的冲动,可他自己何尝不是同种感觉,胸腔有一团火,一股热意涌动,想要把所有的憋屈,痛苦,挣扎以及接收到的令人震惊的新信息全都一股脑发泄出去!
“我必须要回去,一定要回去,我的孩子们会跟我一起,那里有我们一同相处十年的家人......你的老熟人,你认识他,却误会了他,也断送了他的人生......”
陈远路的声音愈发凄厉,眼泪从眼眶流下,视线也开始模糊,他想要说,想要把真相全都公之于众,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了!!!
“那年跨年夜,是我开枪打中了谢俸的头,是我!是我!不是东英,是我!!!我要杀他又怎么会给他生儿育女?目击者还有元檀,你大可以去问,还是说哪怕元檀成为一介瘫人,你也要忌惮三分?”
谢安平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胸膛起伏,看着眼前这如堕疯魔的双性人,手已按住了后腰。
“......你说是你开枪,什么部位,为什么,单凭你一面之词......”
“所以我说你去问元檀!!!你根本不敢!为什么?我打中了他的后脑,对不对,他因为这一枪才失忆,他本来可以摆脱我,可是我在西州又勾引了他,我就是要弄他,就是要折磨他!因为他在我心中根本无足轻重!我不爱他,你的宝贝儿子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所以,别再想着孩子了......哈.....哈哈.....根本不是他的,不是他的!”
陈远路头脑缺血,晕头转向,可他觉得好爽、好爽,他隐隐约约看到谢安平掏出了枪,解栓上膛,对准了他的额头,眉心......
两个孩子吓得大叫,奋力想要扑向谢安平,可陈远路的手死死抓住他们,指甲嵌进了柔软的掌心,渗出鲜血,也绝对不放。
他还要说,他觉得可笑,他说自己不爱谢俸,可他却能对谢安平说――
“你信不信你杀了我,谢俸就能杀了你,哪怕你是他的父亲......他爱我,可爱可爱我了,爱死我了,爱惨我了!他一想到我就会头疼,在西州我就发现了......他的病是因为我......对他而言,我可比孩子重要,你啊......你个臭老头一直搞错了主次,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儿子......来吧,开枪吧,杀了我,枪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