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抠穴掏精的过程中,谢俸都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听和感受怀中人儿动静,一点点细微的娇喘哼哼都要看脸看表情,品一品这娇娇的意思再继续动。
原是想守着这会儿的安宁,和痴痴诉衷肠,再好好盘一盘当年的事,可痴痴给他抠着抠着就睡着了,睡得可香甜,脑袋的重量都压了下来,是沉睡,舍不得惊扰。
一个人吃三根鸡巴呢,该是累坏了。
谢俸抚摸那雪背,心中柔软,褪尽了痞气露出些当年的矜贵气儿,指尖挑起池中一片玫瑰瓣儿,雾里看花似的又想起陈远路小腹上的刀口疤,后脑那早已康复的伤隐隐发热。
......可别教我疯,好久没犯病了,生疏了。
当年在边境立功那日,在战友受伤丧失作战能力时,他之所以能以一敌多,神勇威猛,全是因为疯病犯了,杀红了眼。
还不能死在这里,在国境线死去,会被人不耻......被痴痴鄙夷,唾弃,直道当初幸好没跟了他.....会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你的疤是怎么回事......宝贝,你为谁生了孩子......”他碾碎那片花瓣,喃喃低语,闭上眼,努力把理智往回拉,想些轻松愉快的事儿......
没来由的又想起了来时偶遇的那个小姑娘。
穿着小裙子,可爱漂亮,有一双极像痴痴的大眼睛,眼睛会说话,含泪时楚楚可怜......不知道她的爸爸回来没,若是白日还记得,到时候再去问问......
“什么时候跟凤儿说孩子的事儿,他知不知道圆圆?知不知道圆圆是你和路路的娃儿......又知不知道路路又生了一对儿?”
套房另一间干净的休息室里,朱姜宴给舍舍倒了杯酒,路易十三,绝对的上品,他自己只喝白水――开玩笑,吃了壮阳药哪里还敢再喝酒,这会清醒了还有些头疼,直叹自己要色不要命,明明路路进门前他就自己小酌了好一会儿......算了,阎王爷就在眼前,看他也没有要收人的意思。
“说这个干嘛。”元舍舍举杯,看着那透明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折射出迷幻的色彩,黑眸浓郁,道:“我倒更好奇当年凤儿到底是怎么被枪击,郦东英那会儿才四岁,得举多高,准星又要多好,才能在西庭平地草坪上行凶。”
“哼,纠结这个,没用。”朱姜宴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反正那小屁孩儿一辈子也只能待在鬼城,想想回头怎么把路路接回来,明天醒了肯定会吵着要回去,拦不住......”
“为什么.......”
两人话未说完,却听外边有门铃声,元舍舍皱眉,朱姜宴也奇了,这里他可安排私密,套房服务可都要求无声放在外间,不许任何打扰,怎么还有不长眼的按门铃。
元舍舍有些微妙直觉,起身先一步走去门口,浴袍松垮挂在身上,也没按开门口屏幕,直接拉开了门。
门口是一名黑色西装的宫中禁卫,元舍舍眼熟,这人平日就在东台,守着他哥的门。
“佛爷传话,‘早九有重要会议事项,勿忘’。”
说完,脚步后撤就要走,谁想元舍舍手臂快如闪电,看似虚虚拦住人,可其中气力,深藏不露,尤其是浴袍袖子上抽露出小半截花臂纹身,正是那枪挡地府门,禁卫一眼瞥见,胆战心惊。
“我哥怎么知道这儿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等了两秒,见禁卫一言不发,鬓角生汗,又觉无趣,手臂徐徐一挥,放人走了。
这禁卫当然不会知道答案,今天是和路路重逢的大喜日子,不能扫兴。
他哥在催他回宫呢......真厉害啊,时间、地址、分毫不差。
元舍舍习惯性的摸向左腕,想要捏一捏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