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用的钱是不是都是辛苦打工弄来的?我就知道他是贪心鬼,有钱了还想把人都给弄到手......”
陈远路仿佛在听故事,不可思议到根本不敢深想。
“昨天我就到了,有些事......”边颐还是下意识的把已经取掉戒指的手缩了缩,“今天来找你,可巧,看到那人冲出来,可不就逮个正着,在边上开了房间,把该问的都问了。”
“.......那他人呢?现在去哪儿了?”
“谁知道?反正给你的那张卡我没没收,那里面剩的钱也够他谋生了。”
边颐如此说道,却垂眸把眼神遮住了,说的跟个好人似的,实际上刻意装作漏了那张卡,而后转头发私信告诉某人――陈远路找到了,有账务信息,卡号是.......
就是那个在镜台寺吃斋念佛,诵经冥想,不“脱胎换骨”不能回宫的......某人。
这算不算借花献佛,边颐不愿用“借刀杀人”四个字,但确实,想到一个地痞流氓下三滥,胆小如鼠又贪心的男人、异性!能那么久的和陈远路相处,甚至参与了他逃亡产子的全过程......他心中有恨。
“傻不傻?”边颐抬手挑起陈远路低垂的脸,看他像在看一个徒有年纪却连人都会看走眼的纯白兔子,此时的陈远路浑身散发着惊人迷人的母性,身上是不可忽视的奶香,美丽、脆弱、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要是知道在他来之前陈远路还在自我剖析,把自己定义为“有点坏”,那可真是笑掉大牙。
他忍不住越靠越近,明知现在不该是孟浪轻薄的时候,可情不自禁,他甚至会感谢陈远路的孩子,没有孩子的诞生,他如何找到他,如何束缚他?
陈远路永远不会放弃孩子,所以某人牢牢的把那个骨肉锁在宫里,这是诱使陈远路回郦州的杀手锏。
可现在不一定了,因为有了新的牵挂,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找到的。
呼吸纠缠,边颐的唇就快碰上陈远路,傻兔子反射弧迟钝的似乎才反应过来之前说过的话,他喃喃的问:“.......你有什么事,有比立刻来找我还要重要吗......”
怎么听起来又酸又委屈,边颐轻笑,伸脖便要亲上,谁知陈远路后仰,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正色道:“我才不傻,你......你刚才缩手了,为什么?身上还有股香味.......很好闻的香水味,和你以前喷的不一样......”
他敏感的神经就是会对一些细节格外在意,那越靠近越令人晕眩的香味让他有些作呕恶心,这绝不会是边颐会选择的香水――他不愿将其定义为女香――可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边颐反手抓住了陈远路的手,不给他退缩逃脱的机会,他有些责怪自己,没有给衣服除味,这种味道一定让陈远路难受了。
“我结婚了。”边颐轻描淡写的说出炸裂的消息,“你无需在意。”
“我和他只是纸上婚姻,我.......”
“啪!”
视线错乱,眼镜错位,边颐一时愣神,好一会儿才被右脸的火辣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