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交合也是他自愿配合,甚至主动勾引......再说他都这把年纪了,没多少年能玩儿了,等上了五十岁,皮肉松垮,老态尽显,谁还疼他啊。
没人会在意他.......
陈远路闭上眼,不给自己挣扎反悔的时间,头上了带了帽子,又用枕头垫着脑后,再用被子加厚,一不做二不休,往下一倒!
失重的瞬间随疾风乍起的是后悔与恐惧,他应当给嘴里塞个手绢或毛巾,这样就不至于重重跌落之时,嘴巴害怕喊叫都咬出了血来。
陈远路在地上晕了好一会儿,哪怕有缓冲,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疼、疼......疼到泪眼朦胧,喉咙自主发出呻吟,疼到睁不开眼,五脏六腑错位麻木,全靠不能晕死前功尽弃的意志力才让自己咬牙爬起,坐在立大功的被子上抽气。
太疼了呀,也不知道摔倒哪里了,可能摔内伤了,唔......一抬眼,那屋里的太太惊吓到神情呆滞,对上眼神才反应过来赶紧拉开阳台门,慌里慌张的问:“谭太太!你、你晒太阳摔下来啦!”
.......所以说脑子不好还是有点好处的,他家可没有阳台,他上哪儿晒啊!
“.......嗯......不小心睡着滚下来了......吓到你了吧,别声张啊,太丢脸了.......”
陈远路颤巍巍的爬起来,那太太人还蛮好,扶着他,一走路啊才发现脚有些拧到了......唉、得趁痛感知觉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赶紧走,要不然啊,脚一反应过来,到时候寸步难行。
这时候的他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清楚,这太太被他吓的有些发病失常,一时半会捋不清情况,他趁机跟人换了钱――金额小即时到账的两万多银行卡余额转到了太太卡里,他自己拿了现金往棉袄里塞好,有些瘸的走出去时,还指挥人家去把阳台上的枕头被子都捡回来。
“我走了啊,祝你早日康复!有人来问,你就发疯哈!千万别跟当正常人!”
彼时寻人的人马都在上头,而他一个人把帽子拉低,口罩带好,头也不回的从正门出走,竟然无人在意。
或许老天也在帮他,那件出卖他的白狐毛大衣被他舍弃没穿,因为他觉得那圈白毛太扎眼,所以换了更臃肿普通的棉衣。
而院里有专车送过来咨询、探病、腿脚不便的客户下山的服务,眼看着门口就有一辆小巴车坐满要走,真给陈远路撞上了,赶紧小跑两步――疼的眼泪都漫出来了――一头蛮劲不管不顾就挤进去,好多人啧啧不满想叫唤呢,可一看人眼泪汪汪的样子,唉,可不说哪怕就只剩对眼睛出来,那娇蛮劲和破碎感都能让人自动帮忙脑补故事。
恐怕是今日送亲,心情不好......连司机也默许了这种行为,眼睁睁看着陈远路一屁股坐在驾驶位边上的台阶上,只说了句抓好啊,便就真的一脚油门,晃悠悠的下山了。
那时候陈远路根本脑子都是空白的,发车后就在放空,在发神,拼了命的想要无视脚疼。
忍不住眼泪呀埋头在厚胳膊上忍着,晃了一会又有些晕车,无法控制的昏沉起来,本应该紧张的考虑下山的事,可脑袋不顶用,等再次醒来居然就是乘客一个个下车的时候,司机拍他要他下去,而路过的乘客居然有人给了他一条围巾,说是在当地买多了,觉得他可怜,送他了。
这都是什么......陈远路有些浑噩,在山脚下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拆开围巾裹在脖子上,这样一番操作,除了眼睛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他居然那么简单就下山了?
而到这里的人似乎都会被淳朴的民风感染,连新围巾也随便送――他都没有注意看呢,那火红色的围巾上印了可多生殖图腾,也是人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