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姜宴趁乱去拧内间的门,这时候情况已经明了了,有这种身手的看守,能招惹如此祸端,被困在高山顶峰,还能有谁!
“妈的,打不开!反锁了!”
朱姜宴大喊,急的冒汗抬腿就踢门,咚咚咚咚传出门外,病院里的房间都是隔音墙,就是为了防止其他人听见病人犯病时撞头或敲打扔摔东西的响动。
可扛不住这样大敞着门闹事啊,谢俸虽然在部队有练擒拿格斗,可满打满算正经训练也没到两年,哪里拉得住两个训练有素杀红眼的专业人士,但是一个认识他是谢家公子,一个认识他是这边的军爷,多少都避着不想伤到他,那就给谢俸有了空隙,七手八脚一股气的三人抱团滚进屋内。
皮靴一脚踢合门,把骚乱关进屋内,屋里的血腥味和砸门声让他脑袋突突,突如钻子在钻。
元舍舍的眼睛又是通红,拿刀抵着护卫的脖子要钥匙,而朱姜宴则一直在撬门,还在喊:“路路、路路!是你吗,开门!我是姜宴!”
路路......这个名字像是什么咒语、经文,每听到一次,脑瓜子就嗡一下。
场面一片混乱,好一顿折腾后,大家终于意识到确认陈远路的安危才是最重要,跑是跑不掉,那么因为害怕所以锁门也情有可原。
可哪里有钥匙啊,怎么可能给两个护卫下人留下能开陈远路房门的钥匙呢。
“......让开。”
元舍舍扔掉染血的刀――他把那护卫的脖子划出血了,但只是皮外伤――走到门口拽了拽已经被朱姜宴踢松动的门锁面板,黄铜制品,可以......弯腰从靴子里抽出自己的匕首。
右手因为方才使劲太猛,还在发抖,姜宴见状想自己来,可舍舍竟然还有闲心扯出个皮笑肉不笑:“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生灵的魂呐血啊,给你拿,败朱家风水。”
话毕拔刀,左手握紧了使劲往松动的缝隙中一插,看不见的锁芯被劈成两半,元舍舍呼气,把刀抽出,那发力的左手都胀成了猪肝色。
有些受精神影响的体力不支,此时气血翻涌,要用极强的意志力去压制想要捅人的冲动。
他有不好的预感,陈远路没有那么胆小,在折磨人的方面,他比谁都果断、心狠、不留余地。
那门可以开了,可一时竟无人动。
像薛定谔的猫,潘多拉的盒,只要不打开,那么一切都还美好的存在着。
朱姜宴看了眼红眼的舍舍和头疼的谢俸,以及喘息警惕的护卫门,一把推开了门。
刚推开,一阵大风就把门又吹上了,发出沉闷的撞击,这一下可把人都给撞醒了,风、哪来的风,外边这么冷,怎么可能吹风!
“路路!”朱姜宴大力推门,直冲进去,内室空阔安静,暖气荡无影踪,只有那视野最好的窗户敞开着,白色的窗帘薄纱随风飞扬,有鹰划过,啼鸣高叫,朱姜宴愣在原地只听耳边一阵疾风,元舍舍竟然冲了过去,跳上窗沿就要往下跳!
“我操你他妈疯了!!!”
朱姜宴狂吼的飞扑过去抱住元舍舍把人扒拉下,护卫已然脸上勃然变色奔至窗台查看,而俯地的元舍舍双臂颤抖,在地上撑起身子,粗喘、惊疑、不可置信、几欲爆发。
“陈远路――陈远路!”
他扭过头盯着那窗外空茫嘶声怒吼,要怎么看,要怎么去确认,窗外只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巅.......这里有多高!怎么可能从这里出去!
你他妈为了躲开我,连命都不要了!!!
“下面有露台,赶紧封锁!”
伸头探查的护卫回头大喊,谁知眼前一花,身体一歪,在惊惧中连人带声啊啊的被突然冲过来的谢俸给当垫背冲窗户掉了下去!
“谢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