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怜目光定定地黏落在上面,眼中浮起喜爱,心中却划过可惜。
连手都生得这般漂亮的男人,日后就要与她分开了。
谢观怜提裙欲蹲在他的身边,却被他拦住。
“等等。”他用干净的手肘碰了一下她的膝盖,眉眼柔善地低垂,姿势温驯至极。
谢观怜不解地睨视他。
只见他取过叠在一旁的毛垫铺在身边,小心地避开手上的泥土,铺好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抬头望着她,浅笑:“现在可以了。”
果然是没有变。
甚至还早就知道她今夜会来,还提前将垫子备好,以免她的裙摆被弄脏。
谢观怜提裙跪坐,双手撑在干净的毛垫上,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看他身边的幼苗,好奇地问:“这么晚了,你松土作何?”
他低头继续用手中的小锄头拨开泥土,腔调松哑含笑:“你不是说院子里很冷淡吗?我种几株花,还能尽早在春日开花。”
闻言,谢观怜转头看向周围,表情微妙。
这可不是几株花,而是角落都栽满了半人高的小树,看泥土松懈程度,可能届时只会留出了一条小小的路。
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他便将院子弄成了这样。